醫生很快來了,一邊快速的給何允安做檢查,一邊詢問何允安吐血的情況。
助理顯然也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面,整個人也吓得有點呆愣,醫生催促了幾次,他才打起精神:“何總剛醒過來就喊難受,我剛把垃圾桶拿到床邊他就吐了一次血,剛才又吐了第二次。”
醫生點頭,趕緊打電話讓手術室準備手術,随後把何允安轉移到推床,想送去手術室。
而何允安尚有意識,他應該很疼,因為整個人都在大冒汗,但可能是礙于我在的關系,而一直在忍受疼痛,以至于整個身體都開始抖動。
我是多麼地想上前告訴摸摸何允安,牽着他的手給他安慰,可我能做的卻是走遠一些,再走遠一些,至少讓他的疼痛是可以有聲音的。
很快,護士來給何允安輸上液體,随後用推床把他轉移進手術室,我一直站在距離他比較遠的位置,直到他進了手術室,我才攔住醫生詢問何允安的具體情況。
“可能是胃部二次出血,需要立即手術,具體情況等術後再和你們解釋,現在我們是在和死神比賽,看誰能先把何總的命搶回來。”
醫生說完就進了手術室,我怔怔地聽完,醫生的話就像錄音機一樣不停地在我耳邊播放。
死神
醫生已經用到“死神”二字,來形容何允安的情況,足以說明他的情況之糟糕。
唐鶴鳴過來拉我,讓我去椅子上坐着等,我搖搖頭:“沒事兒,我在這裡等就好。”
“手術會需要很久”
“沒事兒,我能做的,也隻有等了。”
唐鶴鳴沒再勸我,而是和我站在一起。
時間流逝,隔壁手術室的病人,都逐一走光了,隻有何允安所在的手術室還亮着燈。
時間越久,我知道情況越不妙。
但每當這種想法冒頭的時候,我就不敢再深想,會急速地把這種想法壓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