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林子茵連續哦了三聲,“有的,我帶了,想給妹妹多喂點溫水來着。”
林子茵說着從包裡拿出小勺,何允安讓我把吸管裡的藥擠在小勺子裡,趁女兒張嘴的時候把藥倒進嘴裡,在女兒又想要把藥吐出去的時候,何允安用勺子壓住她的舌頭,她掙紮了幾下,就把藥全吞下去了。
吞完後,女兒有點懵,等反應過來想哭的時候,何允安又故技重施地給我女兒喂了一勺藥。
看着女兒事先沒有反應過來、事後又極具驚慌的模樣,我感覺到好笑的同時,又感覺有些心酸。
林子茵蹲在一旁,拿出紙巾一邊給女兒擦拭嘴角,一邊說:“妹妹肯定委屈壞了,這可是你第一次感受到人心的險惡,不過冤有頭債有主,要怪就怪你的爸爸。”
“爸爸”二字,令我心頭一震。
我連忙朝林子茵看去一眼,示意她說過頭了。
而何允安顯然也聽懂了,他的嘴角浮起一抹難以壓制下去的笑意。
林子茵察覺到我的眼神捂住嘴巴,但已經為時已晚,她又松開手,沖我吐吐舌頭:“沒事兒,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呗。尤其是妹妹從神韻到五官,都和這位帥哥長得很像,否認也沒有意義。”
我看看女兒,又擡頭看看何允安。
反複幾次,不得不承認林子茵說的話是對的。
女兒,真的與何允安如出一轍。
我還在腦海裡細細想了一遍兒子的五官,覺得他更像我一點。
沒想到何允安與我想到了一處,他擡頭問林子茵:“謝謝,我叫何允安,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不過林甯長得像誰?”
“像媽媽,算是完美印證了那句兒子像媽、女兒像爸的話。”
林子茵想說話時,我還是試圖阻止,但為時已晚。
我索性放棄了掙紮。
算了,她要說就說吧。
反正他已經知道孩子是他的,我一味地否認,不過是浪費我自己的力氣罷了。
吃完退燒藥,我就給女兒量體溫,但體溫沒有下降的趨勢,甚至還在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