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允安說着彎下腰把我抱起來,先讓我把退燒藥吃了,随即坐到我身後,曲着腿承受我發軟的身體,幫我換好衣服後把我抱去客廳沙發,讓我靠着沙發靠枕,他拿來鞋子幫我穿。
“我來吧。”
我說着欲俯身,何允安卻以最快的速度幫我穿好鞋子,抱起我就往外走。
進入電梯後,我開口讓何允安幫我放下來,但何允安反而把我抱得更緊:“沒事兒,我有的是力氣,現在哪裡最難受?”
我搖搖頭,很小幅度的動作,仍感覺腦袋就像要炸裂一般。
我太難受了,靠着他的胸口緩了好一會兒。
何允安低頭用下巴,輕輕地蹭了蹭我的額頭:“都這樣難受了,還要逞強。”
出了電梯,何允安一路小跑把我放進車裡,系上安全帶後啟動車子:“我已經和醫院那邊聯系好了,到了就第一時間給你做檢查,再堅持一會兒。”
我沖何允安擠出一抹笑:“我沒事兒,你慢點開。”
“恩,在保證你安全的前提下,盡量開快一點。”
在車上的時候,我好像又睡着了。
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到的醫院,隻感覺何允安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裡,周圍有烏泱泱的人群,還有醫院走廊的天花闆上,明晃晃的吊燈,醫生抽我靜脈血的疼痛,還有何允安給我呼着針眼,說沒事兒的話安慰着我。
再次醒來,我已經躺在床上輸液了,一睜開眼就看到頭頂明晃晃的吊瓶。
胳膊上涼涼的不太舒服,我下意識地想移動胳膊,站在一旁看着我的何允安立馬俯身制止我:“别亂動,小心碰到針眼。”
何允安說着,輕輕幫我揉捏着胳膊:“醫生說這瓶藥水對血管的刺激比較大,是會有點疼,調小一點看看能不能緩解,如果不能的話,我再叫醫生過來看看。”
“現在”我張了張口,發現喉嚨像被火燒一般的疼,但還是試着問他,“幾點了?”
“12點多。”
“女”
“女兒那邊一切都好,還有最後一瓶藥水就輸完了。醫生說你扁桃體發炎腫大,現在一定很痛,需要少說話多休息,還有适當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