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曾經是她的父母,她喊了二十年爸媽的人,卻在一次體檢中意外發現她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
一番調查之下,身世揭開,她是當年黎家保姆的孩子,因嫉妒主家的富裕,在生産時惡意調換了兩個孩子。
真相大白,她的世界崩塌了,她被按着改名,黎棠變成蘇棠,而真正的黎家大小姐黎半夏也被接回來,所有的一切物歸原主。
她認了,她隻想守住自己喜歡的人。
可現在,她的丈夫也要被黎半夏搶走了。
“不是的,我沒有故意推她下樓,是他們”
‘苟且’兩個字她說不出口,心髒像是被刀子活生生割開。
黎半夏依偎在黎母身邊,臉色蒼白,眼圈紅紅的,細聲細氣地抽噎着,一副驚魂未定、我見猶憐的模樣。
她怯生生地看向蘇棠,聲音微弱:“姐姐,你為什麼要推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
後面的話被哽咽吞沒,效果卻恰到好處。
蘇棠緊握拳頭,聲音沙啞的辯解:“我沒有将你往樓梯口推,是你自己摔下去的”
“夠了。”
冷厲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她轉過頭去。
隻見江晉城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身姿挺拔,光線從他身後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輪廓。
他一步步走過來,皮鞋踩在光潔地闆上發出沉穩的聲響,像是敲在人的心口上。
他停在她面前。
那雙深邃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隻有一片漠然的冰冷。
他的目光掃過她腫起的臉頰,沒有半分波動。
蘇棠帶着最後一絲希望看向他。
他當時也在場,他應該看見是黎半夏自己往樓梯口摔的。
“事已清楚,沒必要再吵。”
他的聲音平穩,沒有一絲波瀾,卻帶着不容置疑的權威,
“蘇棠,你品行惡劣,心術不正,留在黎家隻會繼續生事,傷害他人。”
他微微停頓,像是下達一項商業決策般自然冷漠。
“送改造院吧。”
“這種惡毒又冥頑不靈的性子,”他薄唇輕啟,吐出最終判決,字字清晰,冰冷徹骨,“必須徹底碾碎,重鑄。”
黎父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找到了最優解決方案,臉上的怒容稍緩,甚至帶着一種解脫般的贊同。
“晉城說得對!就得這麼治她!不然她永遠不知道悔改!”
黎母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别開臉,更緊地摟住了懷裡的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