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别開臉,更緊地摟住了懷裡的夏夏。
黎半夏依偎在母親懷裡,細弱的肩膀輕輕顫抖,像是後怕極了,看向蘇棠的眼神卻飛快地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轉瞬即逝的得意
蘇棠踉跄了兩步,“改造院?不,我不需要改造,我沒有病,我沒有”
他的身後,走出了幾個穿着護工服的人。
他們抓住她,強行将她拖走。
她拼命掙紮,雙手死死扣在門框上,指甲生生斷了也不覺得疼,恐懼令她大喊着:“我知道錯了,不要送我去改造院,求求你們,我不要去,求你們了”
房間裡的人,無一人動搖。
她喊了二十年的爸媽,恨不得見不到她。
她喜歡了十年的丈夫,親手送她去改造院。
護工将她強行拖走,隻留下門框上的斑斑血迹。
四年後。
西海改造院門口。
一輛黑色庫裡南緩緩駛來。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俊美的臉,五官深邃,眉眼如畫,卻凝着深深的寒霜。
“上車。”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站在原地,緩緩擡起頭,對上那雙沉沉墨眸。
湧到唇邊的‘晉城’生生咽回去,“江,江先生。”
明明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最後隻能化成生疏的稱呼。
“别讓我重複第二次。”
聲音清冷,夾着一絲不耐。
四年不見,他越發氣勢逼人,俊美非凡,也更讓她恐懼。
她垂着腦袋,一瘸一拐的走向黑車,左腳明顯有點不對勁。
江晉城看了一眼,眼底浮出幾分嘲諷,
“蘇棠,這一招還沒用夠嗎?博取同情是有次數的,看來在裡面沒讓你改掉陋習,你”
下一刻,她渾身發抖,瞳孔緊縮,膝蓋承受不住長時間站立直接跪了下來。
不能再回去了!她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