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人窒息的控制欲,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說,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
顧一笙鼻尖冒了汗,一字一頓的說,“我說,我要留下!”
對于檀歡,她已經有了戒備,甚至是心理陰影。
她要跟她走了,萬一那酒店的房間裡,再有一個梁世清,她逃都逃不了。
上次是她運氣好,跳了樓,沒死,還能好好活着,孩子也好好的,那是老天開眼。
這一次,如果再跳樓不會再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你!”
檀歡盯着她,胸口急劇起伏,忽的揚手,一巴掌打過去,“濺人!你為了一個男人,你連你媽都不要了”
這一巴掌打得快,打得猛。
很清厲的一聲響,幾人都驚呆了。
反應過來的顧一笙叫了聲:“媽!你幹什麼!”
匆匆去看挨了打的厲南城。
厲南城長得高,檀歡比他矮,這一巴掌是沖臉打的,厲南城擋了,這一巴掌就扇到了他的下颚。
指甲劃過脖間的皮膚,一瞬間劃出了血。
顧一笙慌了,什麼都顧不得了,匆匆忙忙的推着厲南城,趕緊去找大夫。
病房門關上,檀歡怔在原地,臉色極為難看,但沒有出聲。
言維歌微微搖頭,也沒理她,去看言懷安,話裡帶着涼意:“受傷了,也不給小叔打電話,是不是要小叔告訴你父親,你才肯說實話?”
言懷安哆嗦着,怕得不行:“嗚嗚嗚,小叔,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你别告訴我爸好不?”
她爸那身份,那職位,真要知道他的寶貝閨女出了事,還被人打斷了肋骨這真是天下大亂了。
雖是養女,但她在言家,就是正兒八經的掌上明珠,比一般人家的真千金還受寵。
“傷得怎麼樣?要緊嗎?”
言維歌邁步過去,審視的目光掃過謝知東,謝知東腆着臉叫了聲小叔,然後趕緊往邊上退,主打一個乖巧,老實。
言維歌沒理他,坐在床邊,皺眉說道:“說實話,傷到哪兒了?”
言懷安老老實實:“斷了根肋骨,淺紮了下肺。這會兒不能太大動作,動作大了就吐血。”
傷的比較重。
言維歌臉色越發的陰沉:“這事我做不了主。你是爺爺的寶貝孫女,是大哥的寶貝閨女,我得告訴他們一聲。還有,這裡的醫院條件不好,醫生也差了些,我們回春城去養。”
他要往家裡打電話,言懷安趕緊說道:“小叔,笙笙已經幫我約了餘晚舟醫生了,很快就到。你晚會再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