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早就習慣了高管工資,花錢更是大手大腳,現在沒了工作,沒了收入,她身上連一千塊錢都拿不出來。
“高特助,你别拉我。我知道這裡是醫院,我也知道顧小姐在這裡住院厲總,我去找笙笙,我給笙笙磕頭,我給她賠罪,我給她道歉,她要是還不解氣,她打我罵我都行隻要您肯放過我。”
邢蘭琦失控叫着,又再次大哭。
她都快活不下去了,也顧不得這是什麼場合。
“哎,你這人”
高宇還想再說,厲南城看向她,“給笙笙潑酒,酒裡下毒的事,是誰的主意?”
邢蘭琦一噎,臉色白了。
“不說?”
厲南城淡了目光,冷笑,“這樣看來,邢女士似乎也并沒有多誠心。”
他轉身,邁步朝樓上走。
身後,邢蘭琦咬了牙:“是梁家。”
厲南城停下腳步:“梁家,這範圍很大。梁世清的案子,後天會審,我需要梁家一個态度,也需要邢女士一個态度。”
都是聰明人,說話留三分,剩下自行考慮。
進了電梯,上行,高宇道:“厲總,是要打算讓邢蘭琦做污點證人?”
借此機會,摁死梁世清雇兇殺人的事實。
“污點證人,是法律的手段。法律不留情,是他罪有應得。而我,隻是做我自己該做的事,這就夠了。”
電梯門打開,厲南城邁步出去。
身高,腿長,西裝革履,氣場攝人,但骨子裡又有獨屬于那個姑娘的柔情。
“笙笙。”
進了門,厲南城去往病床前,餘晚舟把位置讓開,松口氣,“南城,你可算來了。你要再不來,我快哄不下去了。”
“哄什麼,你惹她了,所以要哄?”
厲南城瞥他一眼,低頭看她腫得高高的手背,“扯了針,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