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溫禾早已習慣了他命令式的說話方式。
她本可拒絕的,可卻在轉念之間上了他的車子。
出乎意料。
夏言微沒有在車上。
坐在後排的傅時宴,斯文矜貴,松弛地靠在椅背上。
他沒有說話,就隻是盯着她。
溫禾垂下眼,抗拒與他對視。
“至于生氣到連兒子都不要?”
他問了句廢話。
她咬着唇醞釀了半晌,才擡頭盯着他:“傅先生,你是不是很喜歡夏言微?”
男人深眸微凝。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如果你喜歡她的話,那就離婚娶她吧,我同意離婚。”
“條件呢?”
他語氣很淡,卻透着微不可察的怒意。
“條件就是讓我陪伴禦兒長大,讓我來挑選禦兒的家教老師,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跟你争禦兒的撫養權。”
溫禾很平靜地把這句話說完。
換來的卻是傅時宴的一聲冷嗤。
“以退為進?這算盤打得不錯。”
“我沒有。”
溫禾愣了一下,有些情急地解釋:“我隻是覺得禦兒還小,還沒有形成自己的是非觀,我不想他每日活在仇視親生母親的氛圍裡,因為他的母親隻是聾了,并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傅時宴,禦兒是我費了半條命生下來的。”
她哽咽着紅了眼圈。
想起當年生傅禦時。
傅夫人明知道她胎位不正還逼着醫生讓她順産,又在她大出血時,果斷提出保小不保大的要求。
要不是她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