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到下,裡裡外外,生怕他受傷了都沒人知道。
沒有從他身上查出外傷,溫禾又擔心他有内傷,于是擡頭看向傅時宴。
“傅先生,我想帶禦兒去醫院做個檢查可以嗎?”
傅時宴站在門邊看着她問:“有必要嗎?醫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我不放心。”
雖然夏言微那天對她說的話很有可能是假的,是故意刺激她才說的,可安全起見,她覺得還是檢查一下好。
“你擔心夏言微給禦兒下毒?”
溫禾點頭。
傅時宴似乎并不擔心。
語氣平靜道:“溫禾,夏言微要的是傅太太的身份,她想成功,唯有讨好傅家的每一個人,不會傻到去傷害一個孩子的。”
“可是我能繼續留在傅家,靠的是禦兒。”
溫禾起身,定定地迎視着他沉靜的目光:“傅先生,如果沒有禦兒,你也不會留我在身邊的吧?”
“你是這麼認為的?”
“難道不是嗎?”
傅時宴定定地看了她片刻,點了點頭:“行吧,原來這才是你一心想搶回禦兒,一直那麼緊張他的原因。”
溫禾不想解釋。
反正解釋了他也不會信的。
她平靜地問道:“傅時宴,那你呢?你是不是明知道夏言微的惡行,卻一直假裝不知道,一直在包庇她?”
那天夏言微是這麼說的。
她已經分不清她是故意刺激自己,還是說真的了。
“溫禾,你現在是連我也懷疑上了嗎?”
“難道不是嗎?”
溫禾盯着他問道:“傅時宴,你知道我這一周經曆了什麼嗎?她們把我騙回老宅,搶走禦兒,把我關進精神病院。不給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故意拿言語刺激我,試圖将我逼成真正的瘋子。”
傅時宴唇角微動。
那雙看着他的黑眸難得地動了恻隐之心。
“你想怎麼樣?”
“我也想問問你,你打算怎樣?是像之前那樣,看到我受欺負假裝沒看見,讓我自己去忍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