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傅時宴自說自話,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耳朵:“現在當務之急是去重新配一個人工耳蝸,我陪你去好嗎?”
“不需要!”
溫禾突然激動地将他推開。
她也不知為何,在傅時宴說出這句話時,她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不能讓他知道她的耳朵再也好不了。
或許是怕他看不起她,怕禦兒笑她是沒有耳朵的媽媽。
她不怕外人恥笑。
最怕家人對自己失望。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也不想回家,傅時宴,你别再讓我更恨你,更讨厭你!”
她扔下這句,便急匆匆地進屋去了。
傅時宴一時怔在當場。
她說她恨他?
讨厭他?
這用詞未免太過分了點
溫禾回到屋内。
便将自己關在屋裡上網尋找醫生。
可惜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有适合的,好不容易找到幾個這方面的專家,後台咨詢過後也被拒絕了。
沒有醫生敢接受她這樣的病患,也沒人敢嘗試。
希望越來越渺茫,溫禾的心髒也随之慢慢沉入谷底。
她抱着膝坐在床角,腦子裡亂亂的,想着未來的日子該怎麼走。
過去她雖然受盡冷眼。
可一直有人工耳蝸幫助她,她的學習和生活都幾乎沒有受到影響。
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她成了真正的聾子。
未來肯定會有更多的歧視,更多的挫折,她的生活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恍惚間。
她看到手機亮起的燈光。
傅時宴給她發了信息:“傅禦說他想吃你做的面條。”
她握着手機的手指一點點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