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更痛了。
過去是他們父子不理她,現在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們。
她自卑地沒有回應。
沒過多久,傅時宴又發了條信息過來:“傅禦要穿他那件藍色的超人睡衣,我找不到。”
溫禾看着手機上的信息。
眼淚嗒嗒地掉了下來。
換作以往,傅時宴很少給她發信息的,有什麼事情他隻會給她打電話,省時省力。
果然她的聾,影響的不隻是她自己一個人。
她擡手抹去眼裡的淚水。
默默地回了一句:“在衣櫃左手邊的第三格,打開就能看到了。”
傅時宴:“找不到。”
溫禾知道他是故意的。
“那就換一套。”
“他非要穿那件,你自己生的兒子自己知道有多執拗,要不你自己回來哄哄他。”
他會搞不定一個傅禦?
一個罰站就能将小家夥吓成縮頭烏龜了。
知道這是他騙自己回家的手段。
溫禾沒有再回他。
将手機黑屏放在桌面上,然後拉過被子,将自己藏了進去。
短暫的逃避改變不了什麼,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想逃避。
她甚至在想,如果三年前沒有碰見傅時宴,沒有生下傅禦該多好。
她就可以毫無包袱地當自己的小聾子了。
她剛收藏進去沒多久。
手機又亮了。
依舊是傅時宴發來的,這次問的是:“我也要穿藍色,我的藍色睡衣在哪?”
溫禾:“”
她沒有回他。
直接将手機關了。
溫禾在迷茫中熬了一夜,第二天收到姚佳的信息,幫她聯系到一位專業醫生,約好下午去看。
溫禾覺得希望渺茫,但還是很配合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