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覺得希望渺茫,但還是很配合地答應了。
并在姚佳的陪同下來到那家醫院,見到了姚佳口中醫術很好的醫生。
又是一通檢查。
溫禾已經有點麻木了,也不覺得難受了。
可惜結果并不像姚佳說的那麼理想。
和許醫生的意見差不多,風險很大,不敢嘗試。
溫禾的心髒跌回谷底。
姚佳握緊她的手掌。
無聲地安慰。
半晌才打了一句:“沒關系,我們再找下一家。”
溫禾強顔歡笑着點了點頭。
“佳佳,我有點累想坐會。”
她經過一張廊椅時,拉着姚佳落坐。
她不是累。
是心裡太難受了。
如同被壓了塊大石般難受得走不穩路。
姚佳陪她落坐,指了指不遠處的飲水機:“小禾,我去給你倒杯水喝吧。”
溫禾機械性地點了點頭。
醫院的走廊上人來人往。
溫禾看着眼前的人流。
有的因為戴上人工耳蝸而歡喜。
有的和她一樣被醫生放棄而傷感。
人群中還有一個特殊的少年對着自己聾啞的父母大吼大叫:“你們連最基本的聽說能力都沒有,為什麼要生我?為什麼要讓我活在同學們的恥笑中?就為了滿足你們當父母的願望嗎?”
男孩嚷的很大聲,他的父母正手足無措地跟在他身後。
溫禾雖然聽不見。
但可以從少年那嫌棄的表情和口型中看出,他很嫌棄自己的父母。
她想起傅禦說她是沒有耳朵的媽媽。
傅禦現在就這麼說了。
長大後是不是也會像眼前這個少年那樣嫌棄她,認為她不該生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