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邁步走到他跟前。
将手中的檢查報告遞給他,語氣凝重道:“你自己看看吧,這種情況下說五成都是昧良心的。”
傅時宴快速浏覽了一下檢查結果。
上面密密麻麻的專業數據他看不太懂,也沒心思研究。
可心裡已經生起了不好的預感。
他将檢查報告遞還給他。
“你直說吧,我懶得看。”
梁景一本正經道:“說保守點,三成。”
“”
傅時宴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了。
在他看來,溫禾的耳朵一直都是好好的,不應該淪落到徹底聾掉的地步。
所以才特地跑去國外請梁景回國看診。
“你确定?”
半晌,他才蹙眉問道。
梁景搖了搖頭。
又抄起桌面上的病例遞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她的病例,一個月受兩次重創,不死就已經是命大了。”
“什麼意思?”
“我哪知什麼意思?”
梁景翻到其中一次重創的病例指給他看:“這裡寫着是從台階上摔下來導緻的重創,還有這裡,病例寫着是被人用巴掌甩在地上的。”
“我也很好奇,傅太太一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孩,是怎麼做到總受傷的。”
梁景看着傅時宴反問。
傅時宴看了眼病曆上的時間。
摔下台階那次是夏言微在甜品屋門前摔倒時,他一氣之下将溫禾推倒在地上導緻的。
後面姚佳确實說過溫禾的耳朵受傷了。
隻是他沒信。
他以為她在賣慘博同情。
另一次是辦理離婚那次,她被自己的母親一巴掌抽倒在地上,而他在看戲。
他以為是母女倆一起唱的雙簧。
原來每一次她都受傷了,都被傷到了耳朵。
梁景以為他不說,溫禾就不會知道。
其實她已經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