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已經猜到了。
他說五成就不可能真的有五成機率。
連赫赫有名的梁醫生都隻有幾成把握的話,她的耳朵基本上已經好不了了吧。
這無疑是在給她判死刑。
她蹲在洗手間的角落時,哭得不能自已,
卻又不敢哭出聲。
怕引來異樣的目光,怕吓着别人。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發洩夠了,她才從角落裡站起,來到洗手台前整理臉上的淚水。
她用冷水洗了個臉。
又緩了一會。
直到看不出剛剛哭過後,才轉身朝洗手間門口走去。
剛走出洗手間,看到傅時宴靠在走廊上等她。
她愣了一下。
本能地停住腳步,卻是欲言又止。
“哭完了?”
傅時宴定定地看着她。
溫禾有種做了錯事被抓的尴尬,低下頭假裝自己沒看懂他在說什麼。
傅時宴邁步朝她走過來。
長指捏起她的下颌,左右打量一番。
雖然已經用冷水洗過,可眼底的绯紅依舊躲不過他的眼。
“哭能解決問題嗎?”
他一字一句,說的極慢。
她眼圈一紅,倔強地否認:“我沒哭。”
“沒有嗎?”
“我一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了。”
既然她不承認哭過,他也不逼她。
“沒有就好,走吧,先回家再說。”
他牽過她的手,輕輕攥緊,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他走的比較慢。
溫禾很輕易便能跟上了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