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卻突然想起傅時宴的話:不要動不動就道歉,這樣很容易将自己放在弱都的位置上。
道歉的話卡在喉處。
她擡頭,卻在看清來人時怔住了。
是梁景。
真巧,在這裡都能遇上他。
梁景在她差點撞上來時,擡手扶了她一把,打量着她問:“傅太太這麼着急上哪去?”
溫禾猜到他會問什麼。
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在這裡見個客戶,抱歉,差點撞到梁醫生了。”
“就她?”
梁景擡頭打量着站在樓梯上方的江小姐。
江小姐看到年輕帥氣的梁景,立馬挺了挺腰杆道:“是我,我叫江靈,原本想找溫小姐做套禮服的,可她卻不願意。”
“就你這态度,換誰也不會願意。”
梁景松開溫禾,又紳士地往後退了一步,朝樓上的江小姐道:“如果我剛剛沒聽錯的話,江小姐一直在以高姿态喊傅太太小聾子,是欺負她聽不見嗎?”
“我”
江小姐啞言。
她咬了咬唇瓣:“又不是隻有我這麼叫她,大家都這麼叫的。”
“沒教養就是沒教養,一群人沒教養并不代表着你就是對的。”
梁景淡淡地朝她吐出一句:“趁傅時宴還未出現之前,勸你趕緊滾吧,否則夏言微就是你的下場。”
江小姐不服。
卻也隻能咬了咬唇,跺着腳走了。
溫禾看着江小姐快步離去的背影,感激地朝梁景道:“謝謝梁醫生替我解圍。”
“不用謝。”
梁景笑笑道:“傅太太,我們聊會?”
溫禾看懂了他在說什麼。
卻是沉默了。
她知道梁景想跟她聊什麼,無非就是勸她手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