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握着筆的右手一頓,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傅時宴伸出手掌,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
溫暖的觸感,幾乎包裹住了她的整隻小手。
這是一隻很有力量的手,可卻從未給她帶來過安全感。
溫禾擡頭看着他。
傅時宴将打好字的手機遞給她看。
“失聰不是什麼見不得見的事,沒必要這樣躲着别人。”
“禦兒還小,還什麼都不懂。”
被他看出來了。
溫禾低下頭去,心底的那抹自卑正控制不住地往上湧。
她就知道自己在他面前不可能過得好。
“傅先生,你倒是變了。”
“我說了,我會帶着傅禦一起改。”
他說的一本正經。
溫禾心情複雜地苦笑了一下。
“算了,禦兒還小,别為難他了。”
“是不是禦兒又傷你心了?我抓他罰站去。”
傅時宴說着便要起身離開。
溫禾忙抓住他的手腕:“别去,會吓着他的。”
“你說的對,傅禦還小,我不應該跟他計較,也不會跟他計較的。”
她抓的正是傅時宴受傷的那隻手腕。
傅時宴疼的倒吸口氣,可她卻聽不見。
直到發現他額頭上在冒冷汗,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