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跟我離婚,為了所謂的自由,騙我說手術沒有成功,騙我說你聽不見。”
溫禾自知理虧。
她不敢跟他争辯,怕惹急了他真的把她的人工耳機給捏碎了。
“對不起。”
她在他懷裡低垂着頭。
“傅先生,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對,也很自私,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隻求您能放我一馬。”
“放你一馬?”
傅時宴咬了咬牙:“我倒是放你一馬了,給你自由了,結果你呢?這麼多天了連一個電話一條信息都沒有。”
“你不要我,也不要兒子,抛棄得幹幹淨淨?”
“是你們先不要我的。”
溫禾鼓起勇氣擡頭,含着淚望着他:“傅時宴,沒有我你和傅禦一樣過得很好,沒有你們,我也一樣可以過得很好。”
這是她最近才發現的。
過去三年。
她不是困在對傅時宴的愛裡,就是困在對傅禦的母親中,沒過過一天自由的好日子。
唯有這段時間。
哪怕偶爾想起他和傅禦,想得心絞疼,她也能很快平靜下來,繼續過自己的美好生活。
她才明白。
人是不應該被另一個人困住的。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傅時宴的眸色冷的讓人恐懼,溫禾張了張嘴,半天都不敢說出自己心底的那份渴望。
她想離婚。
想自由。
她的想法全寫在眼裡了。
哪怕黑夜那麼黑,傅時宴還是看清了她眼中的訴求。
他的胸膛正在因怒火劇烈起伏,一下又一下。
最終控制失敗。
大掌扣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大步往車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