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聳了聳肩膀,朝她做了個早該料到的表情。
溫禾咬了咬唇。
跟秦老師道完别後,立馬将電話挂斷朝傅時宴邁過來。
傅時宴正認認真真地将一枚鋼表戴在手腕上。
溫禾被他這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氣得臉都綠了,一把将他手中的腕表拍了下去。
“傅時宴!你有完沒完?!”
傅時宴動作一頓,掃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腕表,擡眸凝着她。
“傅太太,我又怎麼你了?”
“是不是你搞的鬼?”
溫禾氣呼呼地望着他。
“什麼意思?”
“你别再裝了,除了你傅大少爺,誰有能力左右這麼重要的比賽規則?”
傅時宴看着她。
淺淡的目光滲着一絲涼意:“傅太太,你要不要先去了解清楚清況再來質問我?”
“不需要,你本來就不想我參加比賽,也隻有你才會拿别人的夢想來打壓别人!”
溫禾的眼圈一點一點地紅了。
“可是傅時宴,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影響多少無辜的人,有多少像我一樣身患殘疾卻懷抱夢想的人,在等待着這次機會證明自己,提升自己。”
“你要打壓我可以,咱們能不能換一種方式?不會影響到别人的方式?或者你把這個規定取消,我主動退出比賽,可以嗎?”
說到後面。
溫禾委屈得眼淚直接滾出眼眶。
她以為自己放棄自由回到他身邊,拿回助聽器就能參加比賽了,沒想到還是不能。
此時此刻。
她恨透了傅時宴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傅時宴也不惱。
就這麼任由着她發洩控訴。
直到她不說話了,他才淡淡地吐出一句:“把表撿起來。”
溫禾一怔。
含淚看着他:“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