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不知想沒想起來,愣了幾秒後,啊啊啊的應着,把手裡的酒杯放下了,表情有點别扭,“孟夫人啊,是來接孟總的?”
阮時笙很明顯的注意到他和那年輕女人對視一眼,女人原本身子前傾,一手撐在桌子上,支着自己的下巴,她進來後,她身子就坐了回去。
阮時笙笑盈盈的開口,“敲了門,但是半天沒人應,我就進來了,沒打擾你們吧?”
那幫人自然說是沒打擾,她就朝着孟缙北過去,語氣帶了些嬌嗔,“打你電話也不接,我給司機打電話,他說今天請假了,這不是不放心你嘛,就隻能找過來了。”
孟缙北嗯一聲,拉着她的手,“本來也想一會給你打電話的。”
飯局明顯還沒結束,原本敬孟缙北酒的男人趕緊開口,讓旁邊的人給阮時笙讓位置,笑哈哈的說,“唉呀,我們笑着鬧着聲音太大了,沒聽見,确實是沒聽見。”
他手裡還端着酒杯,“那天婚禮想敬你們酒,也沒找着機會,那今天趕上了,孟夫人給個面子?”
說着話他将酒杯調了個方向,對着阮時笙。
孟缙北似是無意地擡手搭在阮時笙腿上,“馬總,這是幾個意思?”
馬總聞言像是才反應過來,趕緊哎喲哎喲賠不是,重新把杯子對着孟缙北,“我先敬孟總,然後再敬夫人。”
他說,“是我失禮了,我自罰,自罰啊。”
說完仰頭幹了一杯,接着又給自己倒一杯。
孟缙北這才坐直身子,他面前的杯子是空的,旁邊的人趕緊幫忙拿起,“我給孟總斟酒。”
他似是喝多了,捏着杯子,另一隻手去拿酒瓶,結果也不知怎麼的,一個沒拿穩,杯子一滑,直接從手中脫落。
桌下鋪了地毯,杯子咚的一聲掉在地上,倒是沒碎。
那人哎呀一聲,晃着身子起來,“喝多了,喝多了,杯子都拿不住了。”
杯子被撿起,但肯定不能繼續用了,這時年輕女人趕忙拿了個杯子,自顧自的倒了酒,“孟總,我給您斟上了。”
之後她将酒杯遞過來,笑的眼睛彎彎,帶了點妩媚,“新杯子,沒人用過的。”
孟缙北沒接,隻轉頭看着對方。
阮時笙見狀輕笑一聲,聲音不大,隻用鼻子哼出一口氣。
酒桌上熱鬧,按道理來說應該無人注意,可那女人就是明顯一愣,轉眼看阮時笙。
阮時笙也看着她,嘴角依舊勾着。
女人心虛了一下,眼神閃躲,但遞過來的杯子還舉着。
旁邊有人說,“還是小于你懂事兒。”
桌上再沒有空杯,馬總舉着杯子,“孟總?”
阮時笙快一步,抄手拿過那女人的杯子,“還是我來吧。”
她站起身,杯子快速的在馬總的杯上碰了一下,“我半路過來,擾你們興緻了,就當是賠罪。”
也不等對方反應,她一仰頭将酒幹了。
阮時笙一杯下去面色不變,杯口朝下,一滴未落。
馬總眨了眨眼,幹笑了兩聲,也仰頭将酒喝了。
阮時笙并未落座,又倒了一杯,還是對着馬總,“這杯我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