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笙第二天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她翻了個身,以為自己在做夢。
房間在二樓,孟缙北進出不需要敲門,别人來了敲的也是樓下大門。
可聲音沒停,還很有規律,咚咚咚後又咚咚咚。
阮時笙慢慢睜開眼,窗簾留了一條縫,透進來的陽光十足,應該是大中午了。
聲音還在,可見不是做夢。
她翻身坐起,“誰?”
說完話才察覺不太舒服,頭疼,嗓子更疼,還有點鼻塞。
房門被推開,來人将頭探進來,笑呵呵,“嫂子,該起床了。”
對方年紀跟她差不多大,隻是這張臉是完完全全陌生的。
阮時笙皺眉,“你誰?”
對方進來,站直身子,“你不記得我了?你和二表哥結婚當天,在老宅那邊,我們兩個還合過影呢。”
阮時笙想不起來,婚禮當天人太多,她哪記得住這些。
對方也看出來了,唉了一聲,“行吧,我姓薛,論起來應該叫你一聲表嫂,今天給二表哥打電話,婚禮那天太忙了,話都沒說幾句,想約你們吃飯,他說你一個人在家,讓我直接過來。”
阮時笙緩了口氣,“這樣。”
能直接過來,還進的來屋子,可見她平時跟孟缙北的關系應該不錯。
她清了清嗓子,下了床,“那”
想說讓對方到樓下等自己,結果薛晚宜先開了口,“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是不是不舒服?”
阮時笙說,“估計是有點感冒。”
昨晚喝了酒又中了藥,再沖那麼久的冷水,感冒也正常。
薛晚宜說,“那你收拾一下,我下去給你泡個藥。”
她挺自來熟,說完轉身出門。
阮時笙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去洗漱,等換了身衣服下去,薛晚宜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