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接電話的會是孟缙北。
說實話,聽到孟缙北的聲音,他更害怕。
他是個什麼身份,雖說和阮時笙之間清清白白,可關系說出去就上不得台面。
阮時笙結婚後再沒去過酒吧,他有幾次陪着她那幫朋友喝酒,從他們嘴裡聽到一些對孟缙北的評價。
冷漠又絕情,不太好相處,翻臉不認人。
他們說阮時笙不再出來,就是婚後收斂了,孟家介意這些,她不想惹孟家人不高興。
他以為孟缙北不知曉他的存在,所以電話過去,被他接起,他不敢想自己的下場。
可是那天在電話裡,他聲音平淡,明顯早就知道他,詢問他有什麼事兒。
他磕磕巴巴的把事情說了,他就嗯一聲,讓他把手機轉交給經理。
也不知交代了什麼,經理又把手機轉給那幫鬧事者之一。
說了沒兩句,那幫人就面色灰白,灰溜溜的走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孟缙北去了不夜,把他帶走。
小模子說,“孟先生知道了我的情況,說願意給我多一條路,讓我自己選擇。”
他猶豫幾秒,“孟先生沒有叮囑過,我也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和沒和你說,但我不想瞞着你。”
阮時笙垂目看着手中的奶茶,“原來是這樣。”
想了想她又說,“也挺好,你本就是被迫走這條路,以後安安穩穩的,你家裡人也放心。”
她對小模子了解并不多,隻知道有個生病的爸,家庭主婦的媽,上學的妹妹,然後是破碎的他。
父親的醫藥費,家裡的生活費,妹妹的學費,三座大山擋住了他正常求職的路,隻能劍走偏鋒,到酒吧賺快錢。
她本不是心軟之人,後來多次想起,隻能覺得自己當時也是喝多了,看着他被經理推進包間縮手縮腳頭都不敢擡的樣子,一下子酒氣上頭,決定幫他一把,才把人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