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模子笑着,“就是,以後我家裡人問起,也敢跟他們說我在做什麼工作了。”
他又說,“酒吧那邊我已經辭掉了,身份信息這些也都拿了回來,明天開始在孟氏公司上班,雖說前期隻是個底層員工,但前景還不錯,我對以後還挺有信心的。”
他緩了幾秒,“在酒吧裡承蒙你照顧,讓我撐着走到現在,很感謝,所以想當面謝謝你。”
說着他還站起身,像模像樣的給阮時笙鞠了一躬。
阮時笙擺擺手,“不用這樣,我也沒幫你什麼。”
“你幫了我很多。”小模子說,“你讓我免受别的騷擾,還有你的那些朋友,他們對我也多有照顧。”
平時給的小費就不說了,後來阮時笙沒再去酒吧,他其實也受了諸多嘲諷。
那地方搶客戶搶的厲害,畢竟傍上個有錢的,能狠狠撈一筆。
挺多人都眼紅他有人包專場,錢掙的輕松,知曉阮時笙不再去,沒少在言語上擠兌他。
是她的那些朋友,每次去都把他叫過去,點不少酒,甚至偶爾還給他帶點禮物,明顯是在給他撐場面。
為此經理還特意跟手裡的人交代,别把路走窄了,人家這不是失了寵,金主不來,照樣有人罩着。
阮時笙笑了笑,“他們人挺好的。”
小模子感謝的話又說了一大堆,然後電話響了,是他母親打來的。
他低聲回了兩句後挂了電話。
阮時笙說,“有事情就去忙吧。”
小模子起身,又是很鄭重的給她鞠了個躬,“謝謝您,阮小姐。”
他走到門口,想了想又停下來,回頭對阮時笙說,“阮小姐,我姓胡,叫胡涼。”
胡涼。
他們在不夜酒吧是不暴露真實名字的,藏着掖着,也是為了哪一天爬上岸,能跟這段過往徹底切割。
阮時笙沒問過,也沒指望有一天會知曉他真實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