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笙沒問過,也沒指望有一天會知曉他真實姓名。
他自己說了,倒是挺讓她意外。
又坐了一會兒,她才開車回家。
買的畫闆顔料都到了,搬到了三樓。
阮時笙坐在畫闆前,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仿佛滿滿登登,又仿佛空空落落。
晚飯桌上,阮時笙提了胡涼。
孟缙北明顯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實名字,擡眼看她,“你們見面了?”
阮時笙把今天的事情講了。
孟缙北默了幾秒,“應該我跟你說的。”
他解釋,“那天你在洗澡,他打過來的第一遍電話我沒接,第二遍過來,我想着肯定是有急事。”
确實是有急事,那邊吵鬧的厲害,鬧事的幾個人放着狠話,弄死這個弄死那個。
好在也不是完全失了智,聽到了他的聲音就一個個都老實了。
之所以删聊天記錄,是知曉阮時笙脾氣,若她知道了肯定要過去。
這種事情,她去了也處理不了,所以幹脆就不讓她知曉了。
阮時笙點頭,“我沒怪你的意思。”
她說,“相反,我挺感謝你。”
雖說他幫的是胡涼,确切的說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這個人情應該她來承。
“又是謝。”孟缙北低頭夾菜,“你到底什麼時候才不會對我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