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笙一愣,随後才反應過來,有點懊惱,“阿黎姐的忌日我都給忘了。”
往年袁黎忌日,阮城都會給辦一場法會,想來佛珠就是那天他去寺院求的。
阮城勾了一下嘴角,“都走了多少年了,忘就忘了。”
阮時笙往他身邊湊了湊,握住他的手,“哥。”
阮城坐直身子,“你這是什麼表情?”
他說,“這麼多年了,我也快忘了。”
再多餘的他沒說,站起了身,慢慢悠悠朝樓梯口走。
身子不算晃悠,卻莫名的帶了下悲涼。
他怎麼可能忘呢,他以為她不知道,他有塊懷表,放在胸口的衣袋裡,懷表裡有張照片,袁黎的。
她都已經走了五年了,他也被困在時間裡五年。
阮城上了樓,孟缙北正好從外邊回來,“走嗎?”
阮時笙一下子回神,站起來,“走吧。”
倆人出了院子,她問,“你剛剛去哪兒了?”
“院子裡站一會兒。”孟缙北說完正好開了車門,阮時笙後邊的話也就沒問。
她剛才在客廳朝院子裡望了一眼,根本沒看到他。
車子啟動往出開的時候,才看到周可檸就在院子一角站着,面對着她的方向。
阮時笙向來敏感,馬上就察覺了,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問,“剛剛周可檸找你了。”
孟缙北沒說話。
阮時笙說,“說什麼了?”
孟缙北訪問,“你覺得她會說什麼?”
阮時笙也不避諱,單手撐着車窗支着頭,“左右也不過是我和宋硯舟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