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下嘴,正好被老爺子看到,“你什麼表情?”
阮時笙說,“這兒的魚都認識你,專咬你的鈎,我怎麼可能釣得到?”
老爺子嘿嘿笑,“那倒是,這兒的魚苗可都是我放的。”
他又說,“但你别找借口,你釣不到魚,我就不簽合同。”
楊初堯坐到一旁,“爺爺,你忘了過兩天要去叔叔家的事兒麼,可别耽擱了。”
老爺子斜他一眼,“要勸你就直接勸,拐彎抹角的以為我聽不出來?”
他哼了一聲,“去你叔叔家自然是要去的,反正到時候急的又不是我。”
阮時笙不着急,老爺子沒說釣多大的,她還真就不信一條都釣不到。
吃過了飯,在這又坐了一個多小時,老爺子那邊接二連三傳喜訊,她一點動靜沒有。
天色黑下來,她到底是坐不住了,一會兒起身走一走,一會兒去老爺子那邊瞧瞧。
老爺子眯着眼睛,“年輕人,有點耐心。”
楊初堯估計也是着急走,幹脆幫忙守着阮時笙的魚竿。
等老爺子那一桶釣的差不多時,阮時笙這邊才終于有動靜了。
他幫忙趕緊收竿,小小的一條,巴掌大。
老爺子斜了他一眼,“跟你有什麼關系。”
不過他還是說,“明天過來簽合同吧,今天實在是太晚了。”
晚上回酒店是楊初堯送的,到地方後,定了時間說明天過來接。
阮時笙謝了又謝,之後上樓洗了個澡,出來看了一眼時間,也不算特别晚,孟缙北那邊沒動靜,應該是應酬還沒結束。
孟缙北還在酒桌上,酒喝的不多,偶爾瞟一眼桌上的手機,裡面間或跳出來信息,都是些無用的。
他算着時間,那邊應該不會夜釣,她差不多要回酒店了。
正猶豫着要不要抽空打個電話問問,包間門就被敲響,随後開了。
先進來的是包間經理,對着屋内緻歉說打擾了,接着對身後的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