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婆婆,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連忙招呼司儀和侍應生去處理殘局,試圖挽回陸家的顔面。
陸茵茵被她的幾個閨蜜簇擁着,一邊安撫,一邊用幸災樂禍的眼神偷瞄我。
“茵茵,别氣了,肯定是酒店的豆腐渣工程,跟你沒關系。”
“就是,跟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計較什麼,她就是個見不得光的晦氣玩意兒。”
“你看她那窮酸樣,肯定八字不好,克夫克家!”
這些話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我聽見。
陸茵茵聽着朋友們的“安慰”,臉色稍霁,又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公主模樣。
她端起一杯紅酒,對着周圍的賓客高聲炫耀:
“你們是不知道,這種女人啊,就得好好調教。今天讓她跪,她就得跪。以後讓她往東,她就不敢往西。”
她的話引來一陣附和的哄笑。
我垂下眼眸,默默端起旁邊桌上的一杯橙汁。
就在她最得意的時候,我端着杯子,朝她那個方向走了兩步,然後腳下一個“踉跄”。
“啊呀!”
我低呼一聲,整杯橙汁,一滴不漏,全都潑在了我那身潔白的敬酒服上,胸前洇開一大片刺眼的橘黃色污漬。
【叮!檢測到宿主正在承受惡意羞辱與财産損失,黴運轉移成功。】
下一秒。
“咔嚓!”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
陸茵茵腳下那雙十幾厘米的定制款高跟鞋,鞋跟毫無征兆地斷了。
她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前撲去。
她撲倒的方向,正是那片狼藉的香槟塔殘骸。
整個人臉朝下,結結實實地砸進了混着玻璃渣、香槟和奶油蛋糕的黏膩混合物裡。
名貴的禮服瞬間被染得五顔六色,精心打理的發型糊滿了奶油,臉上更是挂着幾塊碎掉的蛋糕。
全場賓客,包括我的丈夫陸哲,全都石化了。
幾秒後,陸茵茵從那堆垃圾裡擡起頭,臉上沾滿了奶油和酒漬,精緻的妝容徹底花掉,像個滑稽的小醜。
她死死地盯着我,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
“蘇然!是你!一定是你這個賤人搞的鬼!”
3
回陸家的車上,氣氛冷得像冰窖。
陸茵茵坐在副駕,從後視鏡裡瞪着我,眼神狠毒,仿佛我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陸哲握着方向盤,一路無話,但緊繃的下颌線暴露了他極差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