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過婚的女人都是香饽饽
李忠送季文慧回家,正好碰見了下樓丢垃圾的張雅威。他看見季文慧手裡捧着的玫瑰花,心裡開始敲起了小鼓,李忠倒是顯得很紳士,走過去跟他打招呼,雅威,今天下班怎麼這麼早呢?
他将垃圾袋丢進垃圾桶裡,不屑地拍了拍手,哦!我一向都是這麼早回家的呀,我得幫文慧做飯,對了,我以後每天下班後都給她做飯,我發現她自從一個人生活之後,連飯都懶得做了,你看看,這都瘦了一圈了。在這點上,你做的不如我做的合格,我以前都是督促着她吃飯的,就怕她說減肥呀,瘦身呀,這類的話題。所以我計劃以後要照顧她飲食。
你說這夫妻不做了,情意卻還在,所以我心裡還是裝着文慧的。
他走到季文慧面前,看着那捧紅玫瑰直嘬牙花,呦?這麼大一束花,怎麼讓你拿着?肯定不輕吧?對了文慧,你從什麼時候起品味降低了?你不是說紅玫瑰庸俗嗎?以前我送你的可都是藍色妖姬,而且隻有一朵,代表一心一意。花少,卻彰顯着品味和浪漫。張雅威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迷離又深邃,朝着遠方望着,動作幅度大的誇張。
你除了往家買過一盆仙人球,什麼時候送過我藍色妖姬啊?這藍色妖姬,是送給别的女人的吧?你記錯了。
季文慧對他撒謊也不嫌臉紅的本事顯得很不屑,這句話就像在他頭上澆了一盆冷水一樣,頓時讓他覺得下不來台。她仰着頭朝樓上走去。李忠抿着嘴笑,和張雅威并排着肩膀走上台階,李忠有點看笑話一樣地諷刺他,雅威,你那藍色妖姬在哪買的?我聽說那花很難能買到呢,反正我是沒在這兒的花店開見過,肯定是從别的城市空運過來的吧?
張雅威不知所措地咽了口唾沫,是啊,是我同事為了哄她媳婦兒空運過來的,我順帶讓他捎了一支。我說你品位真的不怎麼樣?買花又不是上菜市場買菜?弄這麼一大把有什麼用?還不如買把韭菜看着舒服。
李忠推着眼鏡搖頭一笑,懶得理他,先行一步了。
季文慧拉着李忠去張雅威那兒研究秋葉子的案子。
你們是說,秋葉子先前是被他騙過,所以才會做出如此激烈的舉動來嗎?
是啊,可是她現在不願意跟警察提起那段,我想她是怕她的父母知道,會怕别人歧視她。
假如真是這樣的話,她如實對警察交代了,那麼她的行為就可以解釋了。最好能指正他,讓他從此不能翻身。
那葉子能無罪嗎?
這恐怕不能,因為她的行為已經形成了犯罪,除非有精神病院的診斷書,确定她的精神方面有問題。
這我可不清楚,以前我就覺得這姑娘辦什麼事情都神經兮兮的,至于腦袋有沒有毛病,我還真不知道,要不,我們請求法官給她堅定一下,萬一真有毛病呢?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大家都将眼光投向了李忠,他十指交叉,皺着眉頭點點頭,隻能這樣了。
秋葉子的父母從小城趕了過來,張雅威舉着牌子在火車站出口接他們,很快老兩口就從人群中認出了張雅威,兩個人焦急地穿過人群走到他面前,您就是張雅威先生吧?我們是秋葉子的父母。
叔叔、阿姨,我們先回家吧,回家之後我再跟你們細談。
他帶着秋葉子的父母回到了自己家,季文慧已經早早地在他家幫他們做飯了,做了滿滿的一桌子飯菜,這是她和張雅威離婚後,第一次給他做飯。
秋葉子父母一進門,顧不上喝一口水,就着急地問他們,我女兒到底怎麼了?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雅威和季文慧對望了一眼,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叔叔、阿姨。葉子當初是怎麼離開家的?
一提起葉子,葉子的父親顯得特别愧疚,推了推眼眶上的眼鏡,眼淚在眼睛裡打轉。是我,是我不好,當初她是因為和我賭氣才離家出走的。當時她非要去考什麼演員,我不同意,她一怒之下就離開家了。女兒不争氣,對于她的出走,我也沒理會,和她媽媽說,權當沒生過這個女兒……哎,現在想想,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有盡到義務啊……
葉子的母親輕輕地擦拭着眼淚,你們就和我們說實話吧,是不是葉子她?
哦,不是,不是……你們多慮了,隻是出現了一點小問題。張雅威連忙解釋。
那到底怎麼了?您倒是說啊?我和她媽媽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