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朱砂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背後猛地一疼,像是被猛地紮了一針,她驚叫着松開了口,卻被白隐一把扔在床上。
“你果真下了這麼狠的口?”白隐冷笑一聲,一眨不眨地看着朱砂。那個唇上有着自己血的女人,那個眼裡盡是恨意的女人,那個……早已然被他當作是私有之物的女人。
“你竟然為了那個人而恨本王?”白隐心頭有一股怒火洶湧而至,燒得他的眼睛都跟着血紅起來。他上前一步猛地捉住了朱砂的衣襟,晶瑩如玉的肌膚忒地刺目,讓白隐的所有理智都轟然倒塌。“那你就在這仇恨裡覆滅吧!”
白隐說着,便朝着朱砂壓了下去。
“不!不要,不要!”朱砂悲痛欲絕地喊着,拼命地掙紮,卻難逃被那股火焰吞噬的命運。
當朱砂慢慢地睜開眼睛,看着眼前垂下的重重帷幔。這個屋子裡還殘留着那個人的溫度,還有激情過後的暧昧氣息,朱砂可以看得到、聽得到、聞得到,但是有一個地方卻已然沒有任何的感覺了。朱砂伸出手,撫上自己的身體,那顆心……已經麻木了吧?痛到最痛之處,便已經再無痛意了。或許有些東西,是注定要被傾覆的,而有些東西,則永遠不可能被傾覆。越早知道這點,越好吧……
寒冬的夜裡,更顯得寒冷無着。
一個清瘦而颀長的人影踏雪而來,悄然潛進了驿站,貓一樣輕盈地鑽入了房間之中。
“你回來了,錦華殿下。”一個人影正坐在燈前,自顧自地喝着茶。
“是,靖王爺。”藏蘭摘下臉上蒙着的黑色面罩,抖落了身上的清雪,他身上的冷氣讓紅燭為之搖了一搖。
“看到于衛長了?”白隐問。
“看到了。”藏蘭那沉穩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波瀾,低聲道。
“看到許多年不見的太子殿下,他們一定很激動吧。”白隐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得的溫和笑容,藏蘭也報以淡淡的微笑。
“他們要我回國,但我現在還不能回去。”藏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玉玺尚未追回,如何能夠回去?況且我父王的性命還握在赤爾哈的手裡,沒有萬全的準備,我沒有辦法冒這個險。”
白隐點了點頭,兀自沉思了一會兒,方緩緩挑起了嘴角:“或許是時候揪出那個人的小辮子了。”
藏蘭一怔,驚訝地看着白隐緩緩站起來,走向窗前。
燭火映着他俊美的臉龐,顯露出深淺不一的暗影,然而那張臉上卻露出了充滿了自信的笑容。
“遊戲該結束了,一切都該開始了。該來的來,該去的去,該生的生,該死的死。”白隐哈哈大笑地說道,“讓一切都有個了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