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看表:一點沒錯。便試探着問:“是不是走叉了?”
“從小蘆寨到咱村不就這一條道嗎?閉着眼睛都能摸回去,怎會走叉?”
“哞——”前面的牛突然吼起來,吓了人一跳。緊接着那牛又撒開蹄子朝前跑,我和三發子隻好跟着小跑起來。
這倒省了拿樹條趕,還能早點兒回到家。
跑着跑着,三發子突然拉我一把,骨碌碌往路邊的草叢裡滾。幾乎同時,我聽到了前面的說話聲:
“爹,我聽見咱的牛叫了!在那邊那邊……”
我驚恐地擡起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那不是小蘆寨嗎?怎麼又轉回來了?!
“真他媽邪了!”三發子伏在地下小聲地咒罵。鬼打牆!
驚悚像一股冰冷的電流,傳遍我的全身……(佚名)
中秋夜的歌聲
在洗手間不是很亮的光線下,華軍一眼就看到鏡子裡那張蒼白得沒有人色的臉,那張臉上除了頭發,什麼也沒有!
雜志社要派華軍去南方辦事處,說是辦事處,實際上常駐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記者,負責當地的稿件和新聞采訪;一個是業務員,負責幫雜志社拉廣告和活動贊助。原來南方辦事處的記者因個人原因要求調回總部,所以社裡現在派華軍去負責。
雜志社的辦事處,也是華軍的宿舍,不過,宿舍裡隻有華軍一個人,負責廣告業務的小李是本市人,他住在自己家裡。這是在離鬧市不遠的一個僻靜小巷中的一幢平房,前面向着街口的一間房是辦公室,後面的一間就是華軍的宿舍。雖是平房,裡面也裝潢得不錯,廚衛齊全。更難得的是,房子後面有一個獨立的幽靜小院,可能是長久沒人照顧,院中長滿了雜草。院中還有一棵古樹,離樹兩米遠處有一口水井,上面蓋着石闆,井口幾乎都被草淹沒了。這個後院有種幽靜古老的氣息,讓華軍非常喜歡。他打算把後院清除幹淨,買些花草或是蔬菜回來種,過一點鄉村氣息的生活,這一直都是生活在都市裡繁忙的華軍所向往的。
華軍請了兩個工人回來(反正這筆費用可以找單位報銷),清除了後院的雜草,然後在房門前鋪上水泥,并鋪了兩條水泥的小路。這樣一來,樹下的那口井就突出來了。華軍叫工人打開蓋住水井的石闆,走過去向水井裡看一看,隻見水井的井沿上和井壁上都生滿了青苔,但是水井裡還有水,水面離井沿也不過四五米的樣子,水在井裡看起來是幽幽的深綠色,挺幹淨,還有點清涼的氣息。有個工人系根長繩在桶把上,在井裡打了一桶水。從井裡打上來的水非常幹淨,那個工人用水洗洗手腳,直嚷嚷說涼快。華軍立刻就喜歡上了這口井,他叫工人在水井的四周也鋪上水泥,以後種花可以用井裡的水澆花了。
小李看着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小院,笑着說華軍是懂得享受的人。
一個多月過去了,華軍真的買了好多花種在後院裡,這使得後院有了生氣。華軍不忙的時候就在小院裡種花、看書,或是寫他的小說,有時要交的稿件完不成的時候,華軍就坐在後院裡找靈感。
來收房租的房東見後院收拾得幹淨也很高興,他看見那口水井裡居然有那麼好的井水,感到很奇怪。他對華軍說:“聽家裡的老人傳說,這口井怕有上千年了,我爺爺說他剛記事時這井上就蓋着這石闆。這房原來是一個官宦的府,說是若幹年前,我校有一個女生,她有一頭很長很好的頭發,後來,她得了一種病,使她的頭發慢慢都掉了。從此她便恨那些頭發又長又密的人。不久,她就死了。
她死後這些怨氣便集在一起,每當半夜時有人梳頭,她的怨氣便會來找那個人……”
“可是君和我沒有死呀?”我打斷了小晶。
“因為,來找你的不是鬼,是怨氣,你越相信她的存在,這種氣就會越厲害,如果你不相信她,這怨氣的力量就會減少。你和君都不信鬼,所以就沒死啦。如果你再見到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扔掉梳子,更不要看鏡子。”小晶很認真地說。
我心裡想,要是那時我能扔掉梳子不就好了?
“那君為什麼記不起那天的事了呢?”我看着君問道。
“那,那可能是君的抑制力沒你強吧?君出事那天,是你幫君趕走那女人的,而三天前,是你靠自己的力量趕走了她。”看着小晶那認真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算了,本來一些謎就很難解開的。
其實我還要謝謝那個女人,要不是她,我的室友們還相信我是能帶來不幸的人呢。而現在我們已是患難的朋友了。
一周後。
天啊,我睡着了,今天是小晶的生日,說好大家要happy一夜的,可我在休息室裡居然睡着了。看着鏡中頭發亂蓮蓬的自己,我拿起梳子連忙梳頭。
喃喃……我的電子表告訴我,現在是12點了。啊!6060(憂郁的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