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遊戲——給小狼。”
二、他已經死了
這樣寫道:“……林某終因難産死于産房,而其夫李某當場精神失常,奪過醫生的手術刀割喉自盡,醫護人員雖竭力搶救也未能起死回生……”
(佚名)
陰間女友
在她低頭的瞬間我竟在她眼中看到了一抹幽怨而又熟悉的光芒,我心裡一顫,全身立時覺得發冷,像誰呢?
下課已經快四個小時了,我仍然呆呆地坐在電腦室裡。我用顫抖的手點起了第三十一根煙,大口大口地吸着,又喝了兩口剛買的酒,“呸,真他媽的難喝”,我差點吐出來,但我現在隻想麻醉自己,劣酒可能更好。我到底該怎麼辦?“找保姆嗎?這個怎麼樣?才從中專畢業,想打工賺點錢。”中介人口沫橫飛地向我推銷着。
女孩十八、九的樣子,正怯怯地看着我,一股莫名的感覺湧了上來,“好吧,就是她了,月薪五百,吃住全免,隻是洗衣做飯就行。”
我付了五十元中介費後就帶着女孩走了。
我今年要考研,課程非常緊,女友是我們導師的女兒,她也要考研,那沒辦法,隻能請個保姆了。家裡每月會按時彙來三千元生活費,将就點也夠了。我租的是套兩室一廳,一人一間,倒也方便,女孩一回去就開始收拾,整理得挺幹淨。更妙的是飯菜做的竟然都是我喜歡吃的,我那天做了個好夢,考上研後和我們導師的女兒結婚了,我喝得大醉。
初始兩天感覺女孩挺好,隻是有時覺得她老在偷看我,也沒太放心上,大概是小姑娘對男主人不放心吧,報紙可能看多了。不過這小保姆長得倒還不錯,一雙眼睛挺有靈氣的。
這天我洗過澡後坐在客廳看電視新聞,感覺她又在看我,我突然想和她開個玩笑,猛地扭身,她卻迅疾低下了頭,但讓我吃驚的是,在她低頭的瞬間我競在她眼中看到了一抹幽怨而又熟悉的光芒。我心裡一顫,全身立時覺得發冷,像誰呢?我敢肯定見過這種眼神,但一時卻想不起來。女孩低聲問,“大哥你渴了吧,俺去給你倒杯水。”
我呆呆地點頭,暗罵自己胡思亂想,這怎麼可能。“大哥,怎麼沒見過你女朋友呢?”女孩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我順手接過了杯子,有些心不在焉,“恩,她正忙着呢!”“你就談過這一次戀愛嗎?
“恩,以前還有一個,不過……”我猛然驚醒,扭身看她,“怎麼問這個?”
她把目光轉向了别處,聲音顯得很遙遠,“俺想真正愛一個人是很不容易的。”
我啞然失笑了,“你還小,不懂。”
女孩定定看着我,堅決地說:“不,俺比你懂。”
巨大的沖擊使我說不出話了,我終于讀懂了她的眼神,那是我前女友的眼睛啊,我自從認識導師的女兒後已經和她分手快半年了,但女孩比她小着好幾歲,長得也不一樣。
她的眼中仿佛在滴血,“我還一直在想着你,你呢?可曾記得我嗎?”
她語中的深情任是瘋子也能聽得出,但我卻真的快瘋了,我大叫一聲後神志慢慢陷入了虛無中,隻是迷茫地聽到了她的歎息聲,“你為什麼不要我,我能侍奉你一生,她會有我愛你嗎?”
我終于失去了意識。
清晨刺眼的陽光将我驚醒了,我從床上猛然坐起,隻見女孩笑吟吟地看着我,我記起了昨晚,面孔不由變得慘白。
女孩很奇怪,“大哥你該吃飯了,怎麼了?昨晚睡德不好嗎?”
我腦子一時糊塗了,是夢嗎?夢會如此清晰而深刻嗎?那哀怨的話語,那滴血的雙眼,我……我的思緒回到了教室中,我現在已經知道她死了,死了五天了,從女孩偷看我時起,已經五天了。她是病死的,據說臨死前還叫着我的名字,我知道她是回來找我了。
我又喝了口酒,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我知道錯了,親愛的,我該怎麼辦?我慢慢走向了四樓的窗口,遠處一片的漆黑,恍惚中,我看見她對我微笑了。“我愛你!”
“我也一樣。”我喃喃着向她身邊走去……(佚名)
七月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