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在狂歡,都在忘形,處處歌舞升平,處處笙箫不眠,有人沖着一個叫道德的家夥,打了一巴掌,然後,我們每個人都沖了上去,你一拳,我一腳,我們都打的樂此不疲。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在扔掉禁锢了我們幾千年的枷鎖桎梏的同時,把尊嚴也扔掉了,把良知也扔掉了,把禮義廉恥,也都扔掉了。
現在,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的光鮮華麗,可誰又能想象到,袍子掀開後,那千瘡百孔的遍體膿傷?
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怵目驚心?
可是,袍子遮住的時候,誰又會介意當真呢?
難道,會有人願意去相信,所謂活着,所謂生命,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那也太消極悲觀了吧。
可是,舉目四望,難道,不是由那些冠冕堂皇的言語,和那些巧舌如簧的人們,所構成的這個欣欣向榮,蒸蒸日上的和諧社會?
盡管,私底下的我們,每個人都在牢騷滿腹。
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
我們也隻能去屈從,去适應吧?
就像是,我不知道,有一天,自己會不會也去寫那些迎合大衆,低級無趣的東西,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會為自己悲哀,也為這個社會悲哀。
那麼,誰來告訴我,如何才能體面的活着,誰來告訴我,如何不為五鬥米折腰,誰又來告訴我,如何出淤泥而不染?
當社會集體失言,當輿論集中一邊,該由誰掀起皇帝的新衣,又該由誰戳穿那些彌天謊言?
難道,社會真的就要這樣一直虛假下去,人們也一直這樣虛僞下去?
是不是,灰飛煙滅的那一刻,才能看到曙光和希望?
唉!
須臾間,幾千年,無外乎,一個循環。
僅此,罷了。
我笑了起來。
笑着笑着,竟好似,眼中有淚水,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