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為了能讓娘娘永葆青春,為了能一生服侍娘娘,我兄弟二人早已打探多時,終于探聽到了回春瓊的下落!”
楚雲王後的眼睛瞪得溜圓,閃着渴求的光,此話當真?那回春瓊在哪兒?
“小人無能,隻是探聽到了此物的下落,卻未能為娘娘尋來,”哥哥為難地低下頭去,“更何況……娘娘千萬莫要責怪我吃裡扒外,我這樣做都是為了娘娘!”
“為何談到吃裡扒外?”
哥哥凝眉糾結片刻,“實不相瞞,我兄弟二人尋訪多人,聽說世上還有一瓶回春瓊,就在……冰藍郡主的手上。”
楚雲王後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要說是在冰藍手上,那還真不奇怪。這冰藍雖為沙場巾帼,是個帶兵打仗的好手,但骨子裡畢竟還是個女人,對這等永葆青春、尋歡作樂之事最為精通,簡直是個“女白隐”!光看自己那雲香殿裡,頂好的滋養之物和頂好的男色,哪個不是冰藍獻上的!
想來,冰藍定然也是為了那回春瓊苦苦尋了多年。
可一想到冰藍找到了回春瓊,卻不曾告知楚雲,隻想一人獨享,楚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好她個冰藍!不想想本宮這些年是怎樣待她!”
“娘娘息怒,”兄弟二人連滾帶爬跪到了地上,“求娘娘千萬不要将我二人之事告訴冰藍郡主……”
楚雲哼了一聲,“放心,你們的命還輪不到她來做主,依本宮所看,她冰藍才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們且擦亮了眼睛,看本宮好好教給她做人的道理!”
久旱逢甘露,往往會讓人變得更加貪婪而毫無節制,就像是一個窮困潦倒的乞丐一夜暴富,很難保證他不會被撐死。
就像是楚雲王後。
在禁欲許久之後,她更加瘋狂地和那兩個少年享受雲雨之歡,剛剛有所好轉的身體迅速像是即将枯萎的花朵。
楚雲王後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着精緻的穹頂,心癢難耐,然而這一次她卻不敢再肆意享受。
想來,以前自己雖然也時常和男寵日日纏綿夜夜笙歌,可卻從不至于如此傷身,莫非說的确是年紀大了?
楚雲不由得長歎了一聲,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最恐怖的事情莫過于衰老,那就相當于宣告了一個女人的死刑。楚雲滿心不甘,自己忍耐了這麼多年,青春都白白流失荒廢,好容易到了自己想通了的時候,身體卻力不從心,向來權勢熏天的她,不能接受這種事情的發生。
“來人啊!”楚雲急不可耐地從床上坐起來,“給本宮宣冰藍将軍入宮!”
楚雲王後話音未落,就看到宮人已經來到面前,“回禀娘娘,冰藍将軍前幾日出征回合,還未回返。”
對啊,一時間糊塗,竟然忘記了這事情,“戰勢如何?”
“回合殘兵敗将哪裡敵得過大商的鐵騎,據冰藍将軍前線捷報稱不出三日必将全勝而歸。”
楚雲王後哼了一聲,冰藍這丫頭,用兵打仗厲害,卻跟自己藏心思,此番她若是不交出那回春瓊,必然讓她好看。
見宮人還站着,楚雲挑眉,“還有什麼事兒?”
“回禀王後娘娘,宗侍衛呈上書信一封。”
宮人說着,将一封書信遞到了楚雲眼前。
白色的信封,宮中随處可見,并不奇怪,但是一看到那信紙,楚雲不由重視起來,挺直身子看着那呈黃色細緻柔軟的信紙,那乃是皇帝禦用之物。
難道說這一紙書信來自白石?
楚雲急匆匆地展開了書信,目光随着那字裡行間轉動,眉頭擰得越來越近。
不消片刻,楚雲便看完了那書信,憤憤然擲于地上,“好你個老賊!”
原來,這書信的确源自于白石之手,而且,信裡的内容,非同一般,竟然是白石寫給白山哲将軍的!心中内容倒是簡單,要求白山哲調兵白甲軍助陣駐守于甘甯的軍隊,先暫停與武昭的紛争,全力占據有利地勢。如若是自己派遣了大商軍隊前來,必然命其先差使信使單獨前往,交出白石的親筆書信。若未有此舉,則不論大商那一支軍隊,必須竭盡所能将其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