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當男人的自尊被觸犯(第6頁)

程斌從洗手間裡沖了出去,一路飛奔下樓,開車直沖洪斌樓。

可他去晚了,高波和秋昊天他們已經吃完飯走了。這會兒沒準兒已經踏上了去羅馬蜜月的飛機。

他無望地癱軟在地上,眼神空洞。

一雙細高跟鞋踩在台階上的聲音越來越近。秋小冉的包包落在了包間裡,高波去送秋昊天回家了,她的包裡還放着一會兒去羅馬的機票,所以顯得很着急。她剛一上樓,眼神瞬間和正坐在地上的程斌碰撞,程斌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一把将她攬進了懷裡。

秋小冉很理性地将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别這樣,我結婚了。

你是在懲罰我嗎?你是想讓我後悔一輩子對嗎?

她沒說話,走到包間取了包,就往樓下走。她覺得自己和他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他現在做出什麼努力都是白費,她已經是高波的妻子了。雖然她開放,但懂得倫理之恥,既為人妻,就不能和别的男人有染。這種精神,是從她媽媽身上學來的,以前爸爸那麼虐待媽媽,她也隻認定他是她的丈夫,從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即便他們之間沒有愛,即便媽媽最後離家出走。因為媽媽對她說過,她不會再嫁,不會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即使秋昊天再對不起他,那也隻是他的事。

你不想見見伯母嗎?你媽!

秋小冉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盯着他,你說什麼?我媽?

對,你媽!我已經找到她了。我帶你去見她好嗎?

别騙我了,你要是想用這招騙我跟你走,我是不會上當的!

我何必要騙你呢?我隻是想為你做點什麼。所以這一個多月,我都在找伯母的消息。終于被我找到了,她現在正住在一個小縣城的收容所裡,情況不是很好。

你是說真的嗎?你真到找到她了?你确定那時我媽?

我見過伯母的照片,不會認錯的。她現在神經有問題,能斷斷續續回憶起一些片段,她總說,她的丈夫老打她,所以她不想回家……

秋小冉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她想到過無數個找到媽媽消息的場景,這一刻真的來了,她唯一的反應就是想哭,想立刻見到她。

帶我去好嗎?我想見她。

沒問題。可是路程有點遠,在很偏遠的一個小縣城裡。

沒關系,我跟你走!

程斌看着車載着秋小冉行駛上了去小縣城的高速公路。

你還是告訴家裡一聲吧。省的他們擔心。

不行!找到我媽這事兒絕對不能讓秋昊天知道!我不會讓他在傷害媽媽的!也不能讓高波知道,他知道了,一定會去告訴秋昊天的!

我想,不會吧。這些年,你爸不是也在找嗎?或許,他會彌補她吧。

彌補?哼!不需要!你覺得一個男人傷透了一個女人,還能彌補得回來嗎?

秋小冉用一種質疑的眼神看着他,這話好像折射到了他自己,讓他覺得心虛。是啊,如果一個女人覺得被這個男人傷的疼了,無論這傷害是身體還是精神上的,男人都無法再彌補。因為是傷,就都會留下疤痕的。即使有一天麻木了,不疼了,但是看見那傷痕,她們還是會心有餘悸。又怎麼會在對那個男人足夠的信任呢?

汽車行駛在冰冷無人的小路上,秋小冉怕他們找到自己,關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