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的話題
高波拿着那張機打小票，找到了當時送秋小冉回來的出租車司機，拿回了秋小冉的包。出租車司機告訴他，秋小冉是在郊區上的車，而不是大洋。還指着腦袋囑咐高波：“你媳婦兒是不是這兒有問題？以後還是别讓她到處跑了。裡面的證件啊什麼的，我可都沒動。你看仔細咯！”
高波拉開拉鍊，翻弄了幾下包裡的衣服，那些衣服的确是秋小冉的，有一件還是他送給她的。他從錢包裡拿出了二百塊錢遞給司機：“謝謝您啊師傅，東西我拿走了。這點小錢請您吃飯。”
司機笑呵呵的接過他手裡的錢，開車揚長而去。高波将旅行袋丢進了車子的後備箱裡，坐在車子裡發呆。他越來越看不清秋小冉了，按照這些蛛絲馬迹回想，她應該不止一次出遠門了，難道她還和程斌有聯系嗎？她剛剛打完孩子，就着急去和他會和，是不是想告訴他一些什麼？或許，被她打掉的這個孩子，真的是程斌的……還有吳月，她為什麼要和秋小冉聯合在一起騙自己？他覺得這其中必定有其它原因，在他沒有調查清楚一切之前，他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看他們下面怎麼耍。
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後，高波的情緒極度不高。雖然他一直都想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可大家誰都不是天生的演員，他回家的時候，還是給秋小冉擺了一張臭臉。不理不睬。
秋小冉見他回來，表現的很高興。接過了他手裡的衣服：“回來了？洗洗手，準備吃飯吧。今天我可做了不少菜。”
“不吃，沒胃口。”
“噢？是不是最近忙病了？”秋小冉伸過一隻手過去，摸摸他的腦袋。他勉強地沖着她擠出一絲笑意，推開了她的手：“沒有，我去洗澡。”她朝洗澡間探頭看了看，幫他拿了浴巾放在裡面：“浴巾在這兒。”
“小冉……”高波突然叫了她一聲。
“啊？什麼？”
他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眼神空洞：“哦……沒什麼。”
秋小冉出了浴室，一隻手摸着胸口的位置，轉着眼珠，尋思他剛剛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她覺得他剛剛看自己的眼神不對，或許他察覺了什麼。
她盛了一碗飯坐在餐桌前一個人吃起來，她在想一會兒對高波的态度是該繼續熱情，還是冷漠。或許她越給他好臉，他就越覺得她有問題。她對他不冷不熱的，他反而會退縮了。高波擦着頭發從浴室裡走出來：“咦？你怎麼自己吃了？不等我？”
“你不是說不餓嗎？就沒等你。”
“給我盛一碗飯吧，難得你肯做這麼一桌子菜。”
“碗在廚子裡，飯在鍋裡，自己去盛。”
高波挑挑眉毛，懶散地走到碗櫥前面自己盛飯。
“對了，你覺得吳月這姑娘怎麼樣？”
“不錯啊，挺實在的。”
他端着一碗飯坐在她身邊：“是實在，在公司也聽話。是個傻大姐兒。心思單純的孩子。”
“哦？我對這個到不了解，照顧我照顧的挺好。”
“她還聽你的話吧？”
“什麼？”
“噢。沒什麼，我是說你讓她做什麼，她沒反駁吧？”
“你現在真有主管的風範，人家又不是我的使喚丫頭。我讓她做什麼她就做啊。”
“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她吃的你家的飯。在你爸手下打工。看見你，還不得把你像奶奶一樣供着啊？”
秋小冉笑笑沒說話，填了一口飯到嘴裡。
“是不是呀？”高波繼續追問着。她又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的碗裡：“趕緊吃飯吧。一會兒都涼了。”
“呵。秋總的女兒就是這麼厲害，不想回答的問題絕對閉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