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秋總的女兒就是這麼厲害，不想回答的問題絕對閉口不提。”
秋小冉使勁兒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我說你這是什麼問題啊？你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那我還要問問你，你讓她來照顧我她就來了，她這麼聽你的話，你的淫威也夠厲害？”
“淫威？哼，總比淫蕩好。”
“你說誰淫蕩？”
“我沒說你啊，你着急幹嘛？”高波陰陽怪調的說。
“那你說誰，你說說，你當着我，能說誰呀？”秋小冉指着他的鼻子問。
“你又開始無理取鬧了，我當着你就是說的你嗎？隻不過是一個比喻而已。何必當真？你又不淫蕩……”
“高波，我不想和你吵。你說你今天回來住，我一大早就開始忙活這頓飯。我為了什麼？聽你陰陽怪氣地這麼諷刺我嗎？從你進門開始，就拉着一臉臭臉，給誰看呢？你覺得有意思嗎？我想了想，要是實在過不下去的話，咱麼就離婚吧。”秋小冉氣沖沖的抱着雙肩。
“離婚？離婚之後你好去找程斌，然後和他終身厮守。你是不是覺得打掉了他的孩子很後悔啊？趕緊讓我放開你，你們好再去鬼魂，再去生孩子！”
秋小冉淚眼汪汪地盯着他：“你、在、說、一、遍！”
“我說你打掉了他的孩子後悔了，我說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這話還沒落地，她掄起袖子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你簡直太過分了！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高波捂着被秋小冉打腫的臉，眼球裡面都憋出了血絲，另一隻手不可抑制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敢打我！你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高波的手往死裡掐她的脖子，秋小冉已經喘不上氣來，臉憋的通紅。她雙手不停地在空中亂抓着，好不容易抓到了桌子上的一隻碗，猛地砸在了高波的頭上！高波疼的大叫一聲，撒開了秋小冉，鮮血順着額頭流了下來，他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傷，看見自己手上的血漬，勃然大怒。秋小冉看他這副樣子，準備想往外跑，剛打開門，就被他像拎小雞一樣拎了回來，按在地上拳頭唾沫一起上：“臭婊子！打我！臭婊子……”秋小冉反抗着，手在空中亂抓，抓破了他的臉，撕壞了他的襯衣，可又是一次徒勞的反抗，她越來越沒力氣，他的拳頭也越來越重，終于把秋小冉打暈過去……
整個戰場狼狽不堪，高波癱軟地上，額頭上的血順着臉頰往下滴着，将他的臉分割成兩半，一邊糾結，一邊痛苦。他看看旁邊被他打得已經不出聲的秋小冉，推了推她的胳膊：“起來！不要裝死！”
秋小冉卻沒動靜，他趕緊坐到她身邊，手指在她的鼻息處試了試。确定她還在喘息，終于如釋重負。秋小冉終于慢慢睜開眼睛，拽着高波的衣角說了句：“喝水……”高波慢慢爬起來，倒了一杯白開水給她，抱起她的腦袋慢慢給她灌了幾口，秋小冉嗆了一下，咳嗽了起來，水倒灌倒杯子裡，參雜着血……
這一仗打完，大家都沒沾到光，兩敗俱傷。秋小和高波都挂了彩，隻是秋小冉這打挨的委屈。她強忍着身體的疼痛沖了個澡，花灑裡冒出來的水沖刷着她身上的血漬，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要站不住了。本來剛小産完，這幾天又料理媽媽回程的事兒，沒怎麼休息，這又挨了一頓暴打。最重要的是，高波居然冤枉她打掉的孩子不是他的，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她想踏踏實實和一個男人過日子了，卻要受到如此淩辱和虐待。她太憋屈了，她不敢跟任何人說自己遭遇了家庭暴力這件事，她覺得與其這樣過下去，倒不如和高波離婚算了，秋昊天要是問起來，她也不必解釋什麼，反正她在他面前撒潑也是常事，到時候就一哭二鬧三上吊。高波打了自己，他是沒臉把這事兒說出來的。隻要他不說，媽媽的事情就不會追究出來吧……
“我們離婚吧。和平分手，怎麼樣？”秋小冉脆弱無力的歪在沙發上沖着坐在對面的高波說。高波不說話，閉着眼睛沉思。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這樣下去，大家都會傷痕累累。不要過得那麼痛苦，那樣大家都解脫了。你放心，我不會讓我爸對你怎麼樣的！你還當你的主管。他不會難為你。”
“不……”高波擠出了一個字。
“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你不知道嗎？”
秋小冉冷笑：“用拳頭愛我嗎？”
“是你自己不檢點。實話告訴你吧，我贖回了你的包。那隻你不要的旅行袋，你還要解釋什麼？”
“什麼？”秋小冉的心髒噗通噗通直跳。怎麼也不會想到高波現在的心思這般缜密。
“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去哪了？司機說你是在郊區上的車。”
秋小冉眼珠轉着，手心都沁出了汗。
“傻了吧？不知道說什麼了？我替你說吧，你這已經不止一次背着我出遠門了！上次我出差，你也這樣做了吧？這次你又買通了吳月給你當眼線！行啊，秋小冉你簡直讓我害怕！到現在你還忘不掉程斌嗎？我對你不夠好嗎？”
秋小冉捂着臉，皺着眉頭。她沖着他大叫着：“我要離婚！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