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師卻不願意看着眼前即将煮熟的鴨子飛走,何況還是這麼漂亮的一隻鴨子,他嘻笑着搶上前去:“真巧啊,我也是喜歡清靜。要不,我們一起來探讨一下國學的奧秘?”說着一把抱住莫妮卡,嘴巴就伸了過去。
撲鼻的酒臭氣讓莫妮卡直反胃,她竭力掙紮,無奈在和小蝴蝶的打鬥中耗盡了力氣,酒後的譚大師又頗有幾分蠻力,被他兩臂緊緊箍住的腰上又恰恰被小蝴蝶用茶杯砸傷,一用力就疼痛難忍,竟是掙脫不開。
譚大師的嘴在莫妮卡懷裡興奮地亂拱,還含含糊糊地嘟哝着:“小乖乖,别鬧啦,被别人聽見多不好啊。咦?你的衣服怎麼都濕啦?”
見譚大師要把醜事做得隐秘,莫妮卡微微冷笑,頓時有了主意,原本推揉的手順勢搭在譚大師肩上,湊到他耳邊低笑:“堂堂大師居然是個急色鬼,原來你也怕被别人看見呀?好沒羞哦……”
懷裡的美人兒不再掙紮,嬌滴滴的聲音又伴着香氣鑽進耳中,譚大師的骨頭都要化了,忙不疊地點頭:“當然當然,鑽研國學探讨人生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以被别人打擾呢?”
莫妮卡揪住譚大師的衣領,吃吃地笑着:“死樣,我們到包廂裡探讨嘛。”譚大師大喜過望,忙不疊地點頭。
洞察宇宙至高哲理的譚大師眼中隻有面前這兩坨豐滿挺拔活力四射的軟肉,當然不會看見懷中美女雖然嬌聲媚語,眼中卻閃過一絲獰惡。
莫妮卡順手推開旁邊的門,半推半就摟摟抱抱地和譚大師進了“水”字房。一進屋,她就輕扭腰肢,掙開了譚大師的手。
“大師呀,您這麼有智慧,告訴人家應該怎麼探讨人生哲理嘛!”
譚大師嘻笑着又往前湊:“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健康,你看你這麼千嬌百媚的人兒怎麼這麼不小心,把衣服都弄濕了,這種生活态度很成問題嘛!來來來,讓我幫你脫了吧?”
話音剛落,他的腦門就被一根纖纖玉指重重地戳了一下,耳邊香風拂處,一個嬌滴滴糯滋滋羞答答的聲音傳來:“沒安好心。自己都沒脫,光想着脫人家的衣服。人家才不要呢……”
看着面前扭動喘息的嬌軀,譚大師恍然大悟,笑得心花朵朵開:“是是是,當然應該男士先來。”說着就飛快地把上身唐裝、背心脫掉,又低頭手忙腳亂地脫褲子。
正當他幻想着春宵一度的美夢時,後腦勺上挨了重重一擊,哼都沒哼一聲,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死色鬼,活得不耐煩了。”莫妮卡放下手中的木凳,恨恨地道。黑暗裡,看不清莫妮卡的表情,隻有她惡毒的眼神閃閃發光。
319:45老刑警的發現
小柯和小梅的一曲老情歌讓他們本人觸景傷情,也勾起了封不平的滿腹心事。他先是與夏有米相對噓唏了一番,又望向桌邊的幾位食客。
小柯、小梅還沒有從歌中走出來,紅着眼圈對望,旁若無人;功夫明星金竈沐吃了太多的五行大餐,正捧着肚子打嗝;狗狗覺悟表白之後一坐下,就一頭撞在桌上,扯起了小呼噜;蔡哥正大着舌頭不知趣地拍着小柯的肩膀,誇獎他唱的比原唱屠洪綱還好聽;小蕾和小蕊正沒精打采地打着哈欠;他身邊的夏有米強睜醉眼半天一指頭地按着計算器……大老總和老梅離席較早,他是看見了的,大概會是去湖邊看風景;譚大師什麼時候沒了他卻也不知道。不對啊,今天不還招了一個服務員嗎?怎麼試用第一天就敢曠工?
算啦,他們在與離開,又能有多大區别?老梅是個瘸子,看那模樣也隻是普通市民;譚大師國學、風水、成功學說得一套一套的,如果沒有自己這種傻冒,他又怎麼會取得成功?至于大老總,就算真的手眼通天,現在也應該沒什麼作用了吧,更何況人家屁股讓不讓你的臉貼還是個未知數。三年多來,辛辛苦苦做飯局,滿心想着左右逢源财源廣進,沒成想最終把自己做了進去,千方百計千辛萬苦又有什麼意義呢?想起幾年來開店的辛酸,想起廚房裡躺着的那具莫名其妙的美豔女屍,他不禁悲從中來。
“諸位,幹了這杯中酒,咱們今兒這飯局,算是散了……實不相瞞,今天,不是我生日……但是!今天又是我生日。”
衆人被他這番話搞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所以。
“打外面兒瞧,我這兒是高朋滿座,名流如雲,何等風光!其實呢,就他媽一個空膛子,裡面狗屁都不是!這位老夏,我們打小兒一起尿泥砸炮的,我買了三年半的海鮮,錢沒給過人家,為什麼?狗狗,小蕾,小蕊,你們跟我幾年,我還欠你們工資,這是為什麼?說起來真他媽是個笑話,别人說起我這天人一,總說這是全城最有名的最貴的飯館,其實呢,我他媽就是一窮光蛋,欠貨款、欠工錢、欠電費,搞到大家吃頓飯還得點蠟燭……這屁的浪漫啊……
“所以,今兒這桌,是我這兒最後的一個飯局了。老子也他媽重獲新生。打今兒起,天人一,沒啦,哈哈哈……”
說着,封不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号啕大哭起來。
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這是真心話還隻是發酒瘋。
狗狗被驚醒過來,一見封不平的瘋狂表情,他也急了,一把拽住封不平的胳膊:“叔,你怎麼了叔?你們,是不是你們欺負我叔了?!”後面這句話卻是對桌上衆人說的。
衆人啞然,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啪,啪,啪……
飯店裡突然響起拍巴掌的聲音。
大家轉頭看去,隻見走廊的深處,老梅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真沒想到,來吃個飯,卻看到好戲連台啊。自我介紹一下,兄弟梅澄宇,沒啥大本事,所以隻能當個小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