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怕事情敗露，會導緻新的家庭大戰，就在商場裡買了味道很濃的男士香水。每天噴好幾層才敢進家門。
今兒他香水噴多了，嗆得姜文捂着鼻子說：“你身上的味道越來越奇怪了。”
“有嗎？”
“嗯！”
“媽呢？”
“睡着呢。趙斌，我有事兒要跟你商量下。”
“你說。”
“我想帶咱媽去看看精神科。你不是認識一個很好的心理醫生嗎？看看能不能預約上，讓他給媽媽做做心理疏導。”
趙斌看見姜文一個手指上纏着紗布，一把抓了過來，心疼地問：“手指怎麼了？”
“别提了！切了一下，不礙事。今兒的事兒太可怕了！咱媽像個瘋子一樣，把我們都吓壞了。”
“你是說，咱媽這裡有問題？”
趙斌指着自己的腦袋，一臉疑狐地問她。
“我覺得她八成是受刺激了，今兒我媽說的對，咱們必須得提起重視來。”
趙斌癱坐在沙發上，眼神迷茫，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隻壁虎，恨不能割斷自己的尾巴，去找一條可以生存下去的路。
程麗大部分時間，還是正常的，尤其是睡起一覺來之後，就和好人沒什麼區别。因為她還得撐着，她還得愛兒子。
要不是心中，還有這樣一個信念支撐着她，她肯定會徹底得瘋掉的。
晚飯的時候，程麗心情還不錯，看着桌子上的一盤盤青菜，她覺得很納悶兒。
“文文，中午炖的雞呢？”
“雞……”
姜文覺得雞塊，是導緻婆婆今兒發瘋的罪魁禍首，她就把剁好的雞塊都凍起來了。
“沒炖。”
“哎呀，我最愛吃雞塊了！記得明天炖出來！”
她咬着筷子：“哦……”
趙斌剛剛給自己的朋友打了電話，幫媽媽挂了明天的号，程麗拼命地給兒子夾着菜，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他工作上的事兒，
他突然捅出來一句：“媽，明天帶你去醫院啊！”
她愣了：“去什麼醫院啊？我恢複的挺好的。”
“我給你找了個心理醫生。”
“為什麼啊？你們，覺得我心理有病啊？文文，是因為中午的事兒嗎？”
姜文低着頭，夾了一口菜塞進嘴裡，不敢看婆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