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好，你自己怎麼不留着？”
“我就算了，我這輩子，也沒缺過男人。”
“我就缺了？我大半輩子都守了，老了老了我找個男人，成了老沒正行了！”
這話遞的，噎得春香半天沒說上話來。
“你不一樣，給你找，是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
“算了吧還是，我甯願找個别的方式分散。要不，我跟你去跳廣場舞吧！”
“算了吧，你這心髒病，不能劇烈運動。”
她就又煩了，盯着自己胸口的位置看了看，不耐煩地說：“那搭橋幹嘛用的？真煩人！其實你們說的，我都懂。我也不想整天就這麼消沉下去了，都成了神經病了。我必須得找個好的方式，去釋放自己的心靈。”
“你怎麼釋放？”
“等我找到合适的方式，會告訴你的。”
“那你今天晚上，能不睡衣櫥嗎？”
程麗像隻洩了氣的皮球，癱在沙發上，害羞地捂起了臉。
3
程麗深知，自己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孩子們的生活。她覺得自己，不該在這樣下去了。她得先找種方式，讓自己能一覺睡到天亮，假如不能睡到天亮，就不要睡，熬着總可以吧？
姜文知道春香阿姨來給婆婆做心理疏導，故意避開了，在外面溜達了倆小時才回家。拎着幾大包日用品，一進門兒就開始強顔歡笑起來。
“媽，我今兒買了帶魚，你不是最愛吃了嗎！”
她走過去，笑着接過她手裡的袋子：“寶貝兒，最近你太累了。媽媽拖累了你們。”
她愣了一下：“媽，你怎麼突然說這個呢？”
“小機靈鬼，你們讓春香阿姨來勸我，不就是為了我能想開點兒嗎？媽媽知道，你們愛我，想讓我好。”
姜文拽着她的衣角撒嬌：“媽……”
“好了！咱們一起做飯！”
……
酒足飯飽，程麗非要幫忙刷碗。
“我幹點兒輕活兒沒什麼的，要是你們整天不讓我幹這，不讓我幹那的話，我就還回我自己那去！”
趙斌拽住要收拾碗筷的媳婦兒的手說：“讓咱媽收拾吧，沒事兒。”
姜文瞅着他，笑笑點點頭。
姜文早早地睡了，最近她抓住了一個規律，從晚上九點到半夜二點這段時間，家裡是最消停的，這段時間抓緊補覺，絕對是明智的選擇。婆婆一般到半夜三點開始折騰，有的時候兩點半就開始了，時間一般都在一個半小時左右，這些規律，她都銘記于心。
趙斌下午從醫院回來，又抓了十副中藥。最近他身上的中藥味兒越來越濃了，幸虧媽媽的折騰，掩蓋了一切。要不然細心的老婆，肯定會察覺他身上混雜的味道，追問他的。
不得不說，同學的方子還是很奏效的，隻要堅持吃，不間斷就有‘起色’他倆很久沒有做愛了，媽媽的确占有了他們太多時間和精力，大家忙一天，都有點筋疲力盡。在說，家裡住着老人，不比從前方便，姜文不提這事兒，他從不主動。
今兒他饒有興緻，覺得應該跟老婆行夫妻之樂犒勞犒勞她。萬一要是能種上愛的種子，那就更讓人開心了。他覺得自己今兒狀态不錯。一進門，就開始沖着老婆抛媚眼兒。姜文覺得他今兒不對，每抛一次媚眼，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當然知道他的用意，婆婆沒搬進來的時候，她恨不能每天都要，可自從婆婆搬進來還患上了神經病之後，她不但身累，心更累。估計在過一段時間，她也就成了神經病了。實在是無心行樂，隻能不去看他那雙頂着桃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