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他的用意，婆婆沒搬進來的時候，她恨不能每天都要，可自從婆婆搬進來還患上了神經病之後，她不但身累，心更累。估計在過一段時間，她也就成了神經病了。實在是無心行樂，隻能不去看他那雙頂着桃花的眼神。
程麗刷完了碗筷，站在客廳的台式電腦前，抹着自己手上的水說：“斌斌，你們沒事兒早點休息吧。”
“媽，你不睡？”
“我想上會兒網，你們早點休息！”
“那好！我們先睡了！”
姜文和老公一前一後地進了卧室，一進屋子，趙斌就從身後環住了她。用嘴巴去尋找她身體的溫度。
姜文下意識地躲了一下，用下巴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媽媽還沒睡呢，弄出動靜不太好。”
“媽媽一會兒就睡了，咱們先預熱着！？”
“等客廳的燈關了，咱們在預熱吧。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那也行！那咱們先躺會兒……”
……
3
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兩個人蒙着被子說了半天悄悄話，一個小時過去了。趙斌起來，扒頭看看，客廳的燈還亮着。
躺回床上，繼續有的沒的聊着，又過了一會兒，起來看看，客廳的燈還沒閉。姜文已經失去耐心，支應了一天，本來就累。現在還得熬着，等着滿足他的欲望。心裡，就有點兒不平。
她轉過頭去，拽了拽被子說：“别想了，睡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趙斌今兒卻異常執着，可能一件事兒想的多了，就會成了心病，着了魔，就一定要做。
他纏着她，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遊離着。
“咱媽不會聽見的。咱們小點兒聲音。”
他這樣兒，更加讓她煩了，狠狠地擰了一下他的手。擰的他的手背都紫了。他尖叫了一聲，埋怨她下手太狠：“你幹嘛呀你！”
“你說我幹嘛？你媽在外面上網，你卻要這樣！被她聽見怎麼着？再說我累了一天了，你就不能饒了我嗎！？”
“說什麼饒不饒的啊？你不想啊？那麼長時間了都……”
“我不想，我累！你以為家庭主婦是好當的！？整天洗衣服做飯，還得哄着媽媽，不單單身體累，心都累死了！”
趙斌覺得心有愧疚，但又不甘心就這麼算了。于是起身，計劃裝作出去倒杯水，順便看看媽媽。
他走出卧室，故意揉着眼睛說：“媽，你怎麼還不睡啊！？”
程麗盯着電腦屏幕認真地看着，根本沒工夫看他：“我在上網。你們睡吧！”
“你身體不好，就不能好好地聽話睡覺嗎？”
趙斌走過去，按了按她的肩膀，重複着這句話：“聽話，睡覺！”
程麗無奈歎着氣：“好吧！睡覺！”
他瞥了一眼電腦屏幕，看她居然在研究旅遊路線。
程麗關了電腦，乖乖站起來，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她覺得自己簡直連點自由都沒有了，兒子的話，成了聖旨。
趙斌壞笑了一下，在鑽進屋子，卻發現姜文已經打呼噜了。他不忍心叫醒她，隻能悻悻地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