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川為了家業離開我在前,我為什麼不行?這兩者本質上并沒有什麼不同。”
惜惜換了身公主裙,頭頂還别着鑽石發卡。
她甜甜地喊沈靈阿姨,直到我叫第三遍,才不情願地過來。
我從沈靈那接過惜惜的書包時,忽然被她拉住手。
沈靈臉上并無太多得意,五年沉澱,她已不再是那個天真直接的千金。
“晏川很快要跟我訂婚了。”
恩,我看到沈靈手上的大鑽戒了,嶄新又刺眼。
而我手上這枚婚戒,是晏川來南城後用第一個月工資買的。
鑲的是人工培育鑽,單獨看時難以分辨,直到和真的放在一起,粗陋黯淡。
我當然可以笑着說恭喜,學上層人那般有氣度的退場。
可想到晏川走得毫不留情,看到惜惜還眼巴巴瞅着沈靈,心底的不甘瞬間爆發。
我推開沈靈,聲音不高不低。
“你們訂婚沒問題,前提是晏川先跟我離婚。
“沈小姐要愛惜名聲,别學人當第三者。”
明明大廳裡的人都在看沈靈,可逃離現場的卻是我。
所有被壓抑的情緒都需要一個宣洩口。
想到惜惜隻不過在新聞上看過沈靈,就跟老師說認識她。
回家路上,我沖惜惜發了脾氣,想讓她明白随便跟陌生人走是件危險的事。
惜惜卻下意識反駁。
“但沈阿姨不是陌生人啊,爸爸帶我見過很多次了!”
我眼睜睜看着綠燈讀秒結束,路面接起車水馬龍,就在這忽然之間,我所有的相信與堅持土崩瓦解。
晏川根本不像他所說的,跟京城毫無聯系。
這五年,他跟沈靈見過,還不止一次。
5
哪怕提前得到答案,我仍然不死心,試圖去證明那是錯的。
直到我把家翻了個底朝天,一件件真相堆疊起來,壓垮了我最後的喘息空間。
惜惜睡覺時總抱着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