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着照顧夢茵時,噩夢在手忙腳亂間就翻了篇。
兼職結束後,我回歸了校園。
因為前男友的案子,我和許澤仍有聯系,畢業、實習、領薪水,他都是我第一個分享喜悅的人。
爸總催我帶男朋友回家,或許是創傷後遺症,讓我下意識回避着異性的接觸。
隻有許澤除外。
跟舍友、同事約飯,我的第一選項永遠是他在的餐廳。
許澤也大方,每回都送飲品,但隻有給我那杯,是他親自做的,甜度适中永遠清清爽爽。
有時夢茵也在,小姑娘軟軟糯糯,就跟我親。
去的次數多了,身邊人都察覺出不對味來,一個個調侃我是不是想當老闆娘。
我忙着反駁,卻在鏡子裡看到自己羞紅了臉。
說不準到底是誰先邁出那一步的。
生日會上,我借着酒勁和大冒險遊戲,吻了許澤,而他忽然變出一大束紅玫瑰,向我告白。
朋友們起哄說我們作弊,作為懲罰,我和許澤被關進狹小的雜物間。
認識許澤起,哪怕命懸一刻,我都沒見過他慌亂的樣子。
但當我的耳朵緊緊貼在許澤胸口處時。
他的心跳越來越快,像黑暗中單獨為我點燃的煙火,每一次閃爍、雀躍都令人神魂颠倒。
從漸漸攀升的體溫,到紊亂的呼吸,最後是纏綿到難舍難分的吻。
就這樣,我徹底淪陷在許澤的溫柔之中。
他說前妻生下女兒就跟他離婚了,我相信。
說我早已變成他賴以生存的氧氣,離不開也戒不掉,讓我心軟的一塌糊塗。
許澤更是承諾,此生永遠不會辜負我。
可擺在我眼前的,就是赤裸裸的真相。
在我滿心歡喜等待當許澤新娘子的一千多個日夜裡,我其實隻是個可笑的第三者。
笑着笑着,眼淚就流了出來。
我轉動門把手,走進病房。
許澤削蘋果的動作僵住,夢茵睜大眼睛第一時間向我走來。
病床上的女人面露疑惑。
中年男人的态度最直接,把我當成一位擅闖者。
“這裡是單人病房,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