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有沒有安全到家,讓我在爸爸病情有變時及時通知他。
許澤發了很多遍愛我。
看起來不像是為了讓我相信,反而是在自欺欺人。
他讓我再給些時間,等他處理好一切。
三年的時間還不夠嗎?
沒有哪個男人會放任心愛的女人等他這麼久。
不過是因為我在他的人生計劃中,永遠排最後。
我隻是個普通女人,隻想在最美的年紀穿上婚紗,嫁給這輩子最愛的人。
我将鑰匙留下。
隻帶走了這個家裡真正屬于我的一箱物品。
回頭再看一眼院子。
搬家那天,我和許澤親手栽下的葡萄藤早已悄悄發芽。
午後醒來,鼻尖總能聞到似有若無的葡萄清甜。
等到秋夜,和許澤在葡萄藤下飲酒乘涼,終還是作為夢的畫面,在我腦海中煙消雲散。
爸爸住院後,身體越來越不好,和許澤分開的事,我不敢說。
但他好像什麼都懂,在數日不見許澤身影後,爸每每拉着我空餘戒痕的手,總會流露遺憾。
剛翻過年,醫生曾找我談過話,他為爸爸申請肝源,也讓我做好最壞的打算。
原本一切都來得及的。
爸爸能親手将我交給一個可靠的人,專心治病,再無牽挂。
可現在他病地幾天吃不好東西,身體消瘦到撐不起一件西裝,夜裡發燒,渾身疼得睡不着覺。
看着護士給爸爸打了很多針,我縮在角落,不敢細聽任何一句話。
直到這天,許澤出現在鋪滿玫瑰的病房中。
他要重新向我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