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秀的人還沒走進來,咯咯的笑聲就先傳過來了。
她說:“大家在說些什麼?笑的這樣開心?”
她穿了件鵝黃色的羽絨服,帽子上圍了一圈同色系的兔毛,那毛毛上粘了些許的水珠,在燈光閃着黃色的光。
原來外面不知何時已飄起了小雨。
服務員接過她脫下的棉衣,露出裡面一件高領的黑色的緊身毛衣。
下身穿的是條緊身的牛仔褲,配了雙長筒的靴子。
穿的很随意,卻把她的好身材完全的展現出來。
鐘若狂搭在我身後的手臂不知何時已拿開,他的目光久久的落在她的身上。
洛水秀也沒有讓他失望,進屋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她對着他笑,露出臉頰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她說:“阿狂,好久不見。”
相對于洛水秀的自然,鐘若狂要顯的刻意一些。
笑的很刻意,伸出的手也很刻意,好像商務談判的場合上與合作方見面。
他說:“水秀,好久不見。”
洛水秀倒是非常的配合他,抿唇一笑,伸手與他相握。
我看到他挺直的背脊有瞬間的僵硬。
桌上的人挨個的寒暄一遍,到我的時候,洛水秀說:“讓我猜一猜,這位美麗的小姐是誰。”
她歪了頭,食指輕點着自己的臉頰,忽然燦然一笑,她說:“你是一定是阿狂的女朋友對不對?”
鐘若狂的那幫損友開始“落井下石”。
有人說:“這下你可猜着了。”
還有人說:“阿狂,早就讓你不要帶女友來了。”
本來都是些玩笑話,為着桌上的氣氛亂講一通。
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
這些話洛水秀聽了都不見的會當真,偏偏鐘若狂卻當了真。
他倒是沒有發火,臉上的笑容也是若隐若現,他說:“你們不要亂講,水秀是會當真的。”
乍一聽來,這話也是就着氣氛講出來的,可是隻有了解鐘若狂的我,才明白,他這是生氣了。
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洛水秀在他心裡的地位非比尋常。
我匆忙上前解釋,笑着同洛水秀說道:“我是鐘先生的秘書。”
我伸手同她握手,和鐘若狂不同,他對洛水秀的疏離是心存芥蒂,而我是為了同她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