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同她握手,和鐘若狂不同,他對洛水秀的疏離是心存芥蒂,而我是為了同她保持距離。
但這又給了洛水秀調侃的機會,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鐘若狂,回歸到我們的握手禮上來。
她說:“不愧是阿狂的秘書,連動作都是如出一轍。”
鐘若狂的臉色一變,看向我的目光都沒有了溫度。
我也就明白,他這是在刻意同我避嫌。
我自然要表現的識趣一些——像面對苛責的老闆,膽怯地、匆匆地把手縮了回去。
洛水秀應該是看到了,捂了嘴笑,幽怨的撇了一眼鐘若狂,她說:“阿狂,你幹什麼那麼兇?”
鐘若狂卻隻是淡淡一笑,他說:“洛水秀,你話還是那麼多。”
簡短的一句話裡,卻藏了無盡的寵溺。
2
飯局還在繼續,我借着催菜的機會走了出來。
外面的雨已經轉變成了雪花,别墅的院子裡落了薄薄的一層。
我站在二層的露台上抽煙,雪花飄飄蕩蕩的落下來,還沒有來到燃着的香煙上就化成了水。
露台的門被人推開。
洛水秀的聲音從門縫裡面傳出來。
她說:“鐘若狂,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人還沒有出來,那露台的門就又被關上了。
鐘若狂的聲音變的模模糊糊,摻雜的笑容也是斷斷續續的,他說:“水秀,你當年不辭而别,我不應該生你的氣嗎。”
洛水秀可能是哭了,哭了說話還是兇的,以至于隔着一道門我都聽的清清楚楚。
她說:“我不準你生氣,我不準。”
說的這樣霸道,讓門裡門外的人都笑了。
鐘若狂的笑是帶着寬容的,而我就隻餘苦笑了。
我掐滅了煙,從另一道門裡回到屋裡。
3
那晚上回去的時候,鐘若狂已經醉了。
我扶着他進到車裡,穿着鵝黃色羽絨服的洛水秀從二層的露台上朝我們揮手。
她說:“秘書小姐,你要把阿狂安全的送到家哦。”
喝醉的鐘若狂竟還能辨出她的聲音,轉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