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洛水秀來的時候,是我接待的。
前台小姐把人引過來,我還沒有起身,她就看到了我。
未說話就先笑出來,登三公分的高跟鞋,噔噔的走過來。
她說:“秘書小說,你那天有好好的把他送回去吧?”
我答的面不改色,她替鐘若狂向我緻謝,這一謝還把從前的那些年的全謝了。
她說:“我聽人講你在他跟前呆了七八年了,生活工作一定給你添了很多的麻煩吧。”
這話真像辭退一個人時的先禮後兵,明知道她沒有這個權限,心裡卻咯咯噔登的跳了兩下。
掩蓋着心事,我朝她笑着說道:“洛小姐,我有領薪水的。”
我給她倒了一杯水,她捧着杯子,微笑着仰頭望着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冬日天黑的早,黑暗讓玻璃變成一面鏡子。
轉頭的瞬間,我看到自己假笑的面孔,還有臉上那兩個若隐若現的梨窩。
有一瞬間,我腦海裡出現一個奇怪的想法。
這個想法讓我的反應遲鈍了一些,以至于沒有聽清洛水秀的一句問話。
她脾氣很好,重複着說道:“我聽阿狂說,你沒來上班之前就已經和他認識了,是不是真的呀?”
我點了點頭,如實答道:“我大學是鐘先生資助的。”
洛水秀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在背後調侃起鐘若狂來,“想不到他還有這個善心呢。”
話剛說完,會客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鐘若狂沒有回辦公室,先來了這裡。
他應該聽到了洛水秀最後一句話,一進來,就問道:“就興你一人做善事嗎?”
他笑着走了進來,不同于平時在公司裡的撲克臉,整個人都顯的非常的輕松。
看到我的時候,他又補充一句:“你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講?”
雖是玩笑的一句話,卻讓我又忍不住多想。
洛水秀替我解圍,放下水杯就站了起來,她摟着我的胳膊,笑說道:“鐘若狂,你怎麼對下屬總是那麼嚴格呀。”
面對質問,他隻是無奈的笑。
我從辦公室裡出來,隔着一道玻璃牆,看到他們相對而坐。
他們相談甚歡,期間鐘若狂讓我送了一次咖啡。
我自認為很周到的準備了兩杯,給他一杯,給洛水秀一杯,可是落水秀的那一杯剛放下,就被他推開了。
他說:“她不能喝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