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6頁)

他說:“她不能喝這個。”

洛水秀很不樂意的樣子,撇嘴說道:“你怎麼比我媽媽還唠叨。”

他一點也不生氣,隻是笑着同我說道:“你給她續杯白水吧,她喝這個心慌失眠。”

我按他的吩咐照做,再進去的時候,就聽到洛水秀輕巧地說道:“……沒事做,想拍部戲,過過當演員的瘾。”

她可能隻是在他面前随意的說了一嘴,他卻上了心,不久就幫她物色好了劇本。

那杯被他嫌棄的咖啡,我自己喝掉了。

于是當天晚上失眠的變成了我。

第二日兩個黑眼圈便出現在我眼睛的周圍,用最厚重的遮瑕都沒有遮掉。

跟着鐘若狂開會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

有幾次甚至沒有聽到他的招喚,等回過神來,才看到他奇怪的看着我。

會上氣氛輕松,有幾個股東還都是他的長輩,這時就有人笑着說道:“阿狂,雖然工作很重要,但也得讓員工勞逸結合呀。”

我尴尬的連講了幾個對不起。

那天散會,我把會議資料交到他的手裡,準備從他辦公室裡離開的時候,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吓的去看旁邊的玻璃牆,外面的人忙忙碌碌,沒有人注意到房間裡的情況。

鐘若狂看到我失态的樣子,好像很受用,沒說話唇角就勾了起來。

他說:“幹嘛那麼害怕。”

說完了又笑,我趁機把手抽了回來,他也沒有勉強,隻擡了頭看着我,問道:“昨晚上做什麼去了?”

我一時沒懂,他目光着重在我的眼睛上看了看,我便明白過來,可是我不願意講,隻答道:“沒有事。”

他仍舊笑着,說的話卻帶了威脅的意味,他說:“白秘書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嗎?”

他很少在辦公室裡講私人的事情,我和他不正常的關系維持了四五年了,不管在床上說多少的情話,隻要進了辦公室,他就是我的老闆。

可是這句話多少有點“越界”了。

我怔怔的瞧着他,他卻把頭垂了下去,掀開了手邊的文件,他說:“我記得白秘書答應過我,要把對象帶來給我看的?”

在我發愣的時候,他擡起頭來問我:“幾時帶來?”

話是笑着說的,我也聽得出來,他是在開玩笑,可是我卻聽到自己答道:“看鐘先生的時間。”

他的笑容多少有點變味了,可能覺得我不禁逗,也可能覺得我不夠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