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來到門前的時候,我依然覺得是在做夢,扶着門框,半天沒有想起請他進來。
他站在門外,笑眯眯的看着我,口中卻有些奧惱的說道:“傻了嗎?”
伸手在我的後腦上輕輕一帶,就把我整個人帶進了他的懷抱裡,他在我耳邊輕聲問道:“想我了嗎?”
沒有等到我回答,他已喃喃說道:“我可是想你了。”
話畢,已尋到我的唇,把我要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那晚上景區裡下起了雪,我站在露台上,抽着煙,看樓下一對年輕的情侶打鬧。
鐘若狂拿了件外衣披在我的身上,順勢把我攬進懷裡。
他拿掉我手裡隻餘半截的煙,笑說道:“這煙是不是戒不了了?”
我轉頭看他,風中的雪像是鹽粒子,拍打在臉上有一種難言的疼痛。
他笑的那樣溫和,總讓我有一種可以在他跟前胡亂任性的錯覺。
鬼使神差的,我忽然身他說道:“鐘若狂,我想結婚了。”
他沒作聲,臉上的笑容變也沒有變,可我卻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不快。
那是我跟在他身邊八年,慢慢的了解到的。
正因為了解,我能從他的眼神裡尋到答案。
我朝他很突然的笑出來,笑的誇張,卻掩飾不了語氣裡的心酸,我說:“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說和你。”
我掙脫開他想要回屋,不想卻被他一把又拽了回去,他把我緊緊圈進懷抱裡,嘲弄地說道:“幾天不見,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我仰頭看着他,他捏了捏我的臉頰,忽然笑說道:“難不成真讓他們說着了,你已經有了結婚對象?”
我望着他,怔怔說道:“如果有了呢?”
他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哼”了一聲,兇巴巴地說道:“那我就先把他宰了。”
我的心情像是過山車,随着他的話,大起大落。
我真的搞不懂他,我也聽不出來,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他低下頭來吻我,聲音又輕又柔,他說:“白欣喜,把煙戒了吧。”
我在他的玫城略池下,很快的舉了白旗,低低的應了下來。
11
景區裡下了一夜的雪,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地上已積了厚厚的一層。
昨日夜裡打鬧的情侶也是好耐性,竟在路邊堆了兩個很大的雪人,還慷慨的拿出自己的紅圍巾給那雪人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