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4頁)

昨日夜裡打鬧的情侶也是好耐性,竟在路邊堆了兩個很大的雪人,還慷慨的拿出自己的紅圍巾給那雪人戴上了。

早起,已有拖家帶口的旅人前來圍觀。

打着電話的鐘若狂從屋裡朝我招手,等我推門進去,他的電話還沒有挂掉。

大約是在聽下屬彙報工作,他答的極簡潔,很有應付之嫌,等挂了電話,便皺起眉頭。

我問他是不是要走,他低頭瞧來,要笑不笑,答道:“總要把你哄開心了再走。”

這話我不懂,他也不解釋,隻是接着說道:“不然下次還是不肯回複我的信息。”

我忽然意識到,他其實心裡什麼都明白,明白我為什麼突然休假,也明白我為什麼不肯回複他的信息。

他摸了摸了我的臉,聲音無喜無怒,他說:“欣喜,這是你第一次不回我的信息。”

我垂着頭沒有作聲,其實也想過要不要問問他和洛水秀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總是開不了口。

好像是在祈求他的愛。

他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纏,摸了摸我的頭發,問道:“要不要下樓走走。”

下樓也是問題,他來的匆忙,行李箱也沒有帶,他又是個極挑剔的人,我讓酒店裡買的兩身衣服,他一件也看不上,鋪在床上,皺着眉頭挑刺。

我洩氣:“幹嘛來那麼急?”

他反而倒打一耙,嘲弄道:“再晚些,你嫁了人怎麼辦?”

一句話又把我說的不知如何接下去。

可他卻又開起玩笑來:“看你那麼想結婚,我是真怕你嫁給别人。”

他就是這樣,前一秒讓你開心,後一秒就又讓你跌入谷低。

怕我和别人結婚可能是真的,不願意和我結婚也是真的。

我垂着頭說:“你放心。”

他倒又來了興緻,撩了眼皮,問我:“放心什麼?”

我擡頭,笑說道:“你放心,我結婚的時候一定提前告訴你,我還等着鐘先生給我包紅包呢。”

我問他:“鐘先生當初的話還作數吧?”

這一次他不笑了,斜了眼睛看着我,好像在分辨我話裡的真假。

我自作主張,把放在床上的其中一身衣服拿給他,“穿這件吧。”

他沒有接,隻是說道:“我一定說到做到。”

看我沉默着不作聲,他倒來了脾氣,擡手選了床上的另一身衣服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