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沉默着不作聲,他倒來了脾氣,擡手選了床上的另一身衣服穿在身上。
反正就是甯願穿一件自己不喜歡的衣服,他也不肯說幾句軟話來哄哄我。
衣服穿上,他站在那裡命令我:“白欣喜,過來給我扣扣子。”
我不動彈,他長胳膊一伸便把我拉了過去。
帶着一股子怒氣,把我的手腕都捏疼了。
這時反而不說話了,垂了頭,有些急燥的系着袖口一顆黃豆大的扣子。
他脾氣一向不好,急燥,嚴肅,有時還喜怒無常,新來的員工,看到他總像老鼠見了貓。
我從前也受過他的罵,隻是呆的久了,摸清了他的脾氣,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可是今天,我就是不願意順着他。
他擡起頭,冷冰冰的看着我,我在他這冰冷目光的威懾下屈服了。
最後終于還是伸出了手。
可他還是不高興,垂着眉目看着我,他說:“你不情願?”
“沒有。”我幹巴巴的答道。
他也就不在說話。
我站在他跟前,幫着他系襯衣上的紐扣,他垂了頭,濕熱的氣息撫過我的額角,帶起我額前幾縷碎發。
他在上方忽然輕喚我的名字:“白欣喜。”
我不作聲,他就又叫了一遍。
我擡起頭,不知何時,他那冷冰冰的目光已經消失了,他看着我,熾熱的目光,看的我心裡一陣亂跳。
我垂了眉目不敢看他,心裡想的卻是,這雙眼睛是不是也同樣看過洛水秀?
他不會猜到我的想法。
在這暧昧的情景之下,他的聲音也帶着蠱惑人心的磁性,他說:“白欣喜,你舍得嫁給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