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期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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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剛剛吵過架,他多少有點縱着我。
在景區的一處小花園裡,冒着風雪,他陪着我堆了兩個雪人。
其實嚴格的說來,我們隻堆了一個半,。
從前他總喜歡提前和我通一個電話再過來,但這一次,他沒有跟我打電話,也沒有敲門,而是開了鎖,直接将大門推了開來。
那時我坐在客廳的沙發裡,他進來,我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隻是坐在那裡看着他。
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他說:“白欣喜,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我都開始算計了?”
一句話忽然就把我罵醒了,我應該早一點醒悟才對,我和他首先是老闆和下屬的關系,他是我的老闆,從前是,現在仍是。
我不該因為和他扭曲的關系,而妄想打破這層關系。
我說:“鐘先生有事上班再說,現在是下班時間。”
他仿佛被我氣壞,胸膛起起伏伏,好半天沒有說話,最後反倒是氣笑了,說道:“我竟不知道,你還有這些手段。”
我的聲音仍是毫無波瀾,我說:“彼此彼此,鐘先生也把我瞞的好苦。”
這話一出,他終于顯現出一絲愧疚,他走上前來,試圖想要握我的手,我也沒有躲,任他握着了。
他說:“欣喜,你不該做的讓她那麼難堪。”
我轉過臉去看他,心裡木木的,也沒有覺得多麼難過,隻是說道:“你其實從來也沒有喜歡過我是不是?”
所以才一點沒有心負擔的對我瞞着他和洛水分結婚的消息。
因為不喜歡,所以不在乎我的感受。
這句話問的太認真,在當時這種嚴肅的情況下,他顯然不再有心情哄我開心。
他松開了我的手,我的指尖輕輕從他的掌心裡滑過,微涼的觸感從指尖一直傳到了我的心髒。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從我的話說完,到他後來開口,也不過短短的幾秒鐘。
那短暫了幾秒鐘,就是他對我們過往五年的留戀。
開口的時候,他對我們的關系就已然有了決斷。
他說:“欣喜,你還有什麼心願嗎?”